贾珩落座下来,凝眸看向邢岫烟。
邢岫烟眉眼含羞带怯,似千里烟波,柔声道:“珩大哥,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岫烟这是下逐客令了?”贾珩笑问道。
邢岫烟连忙说道:“没有。”
贾珩笑了笑,握住丽人的纤纤柔荑,说道:“夜色已凉,露深寒重,岫烟忍心让我离了这儿,再行转道别处?”
邢岫烟那张文静、秀丽的玉颜上满是欣然之色,柔声道:“珩大哥,不是说等过门儿了以后,再…”
难道今晚就要与她行夫妻之实?可她完全没有准备好。
贾珩道:“就是想与岫烟和衣而眠,共话离后别绪,倒也不做什么的,我的人品,岫烟难道还信不过?我向来是坐怀不乱的。”
邢岫烟:“…”
所以,这是人品的问题吗?真的坐怀不乱?
贾珩凝眸看向那少女,道:“好了,再有一个月,咱们也是夫妻了,仅仅是同床共枕而已,倒也不做别的事儿,岫烟又在担心什么?”
其实是真的抱抱,而不是我就是蹭蹭…
邢岫烟柳叶秀眉之下,明眸蕴藏着一丝羞意,低声道:“珩大哥,我…那好吧。”
贾珩轻轻拉过邢岫烟的纤纤素手,温声道:“天色不早了,咱们早些歇着罢。”
邢岫烟轻轻“嗯”了一声,而那张书卷气流溢的脸蛋儿,不自觉染上绯红,几近羞红如霞。
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又是将道道温软气息凑近而来,似是扑面而来,几乎如潮汐般,瞬间湮灭了少女整个脸颊。
邢岫烟芳心剧颤了下,连忙闭上眼眸,任由那少年亲昵着。
而衣襟处的秀挺就传来阵阵不适,顿时娇躯就柔软了半截,颤栗几乎如潮水一般涌遍身心。
过了一会儿,随着那少年向着里厢的绣榻快步而去。
夜色低垂,朗月高悬。
漆木几案上的烛火缓缓熄灭下来,而垂挂而下的帷幔之中,忽而传来邢岫烟惊惶不定的声音:“珩大哥…先前答应过我的。”
贾珩道:“嗯,答应过的,岫烟方才不是为我捏肩,我这边厢投桃报李,就是伺候一下岫烟。”
邢岫烟:“…”
而后就觉一阵颤栗自娇躯袭遍身心,几乎让邢岫烟纤纤素手一下子抓住了被单,似每一个骨节都在用力,而那雪白肌肤的足背,猛然绷直。
或者说,何时见过这等阵仗?
几乎每一寸亲密接触,都觉得感官之欲被放大到了极致,犹似年少之时自己一人在蟠香寺不远处的溪河边儿嬉戏玩耍,溪水流过脚底板,阵阵清凉之感裹挟而过。
那个夏天,热热的,凉凉的,似乎永远定格在那一刻,直到天荒地老。
不觉一会儿,少女就已心旌摇曳,说不出话来,只是转过一张红若胭脂的脸蛋儿,鬓角一缕秀发似抚着脸蛋儿,那颗颗晶莹靡靡的汗珠,似珍珠美玉,与娇小耳朵上的耳环交相辉映。
贾珩面色微顿,轻轻拉过邢岫烟的纤纤柔荑,看向那一副羞得生无可恋的少女,笑道:“岫烟,怎么了?”
这才哪到哪,这就顶不住了?
邢岫烟美眸睁开一线,脸蛋酡红明丽,几乎是有些欲哭无泪,颤声道:“珩大哥,我…”
她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觉得情难自禁。
贾珩默然了下,凑到丽人耳畔,低声道:“岫烟如是觉得过意不去…”
邢岫烟心头不由打了一个突儿,暗道,难道是想让她投桃报李?
其实,少女既然喜欢读书,也不可能不涉猎一些艳情话本,心智开阔之后,自然对话本上的记载有所了然。
或者说,也是懂贾珩的。
贾珩笑了笑,唤了一声,说道:“岫烟。”
“啊。”邢岫烟轻轻呀了一声,明眸诧异莫名。
然而,就在邢岫烟怔怔失神之时,却见那少年已经凑近自家唇瓣两边,一下子印在自家唇瓣上。
邢岫烟秀眉蹙起,熠熠流光的明眸渐渐瞪大,秀挺笔直的玉梁之下,那莹润微微的粉唇,感受到那…
这怎么能这样?
贾珩轻笑了下,打趣说道:“夫妻之间,自是要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邢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