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舒奕不知道的是,她和那个黑衣少年那样一通折腾,兲门直接成了一锅乱粥。
不只是宗门内被毁坏得一团乱,最重要的是还在这事里得罪了上宗门。
对上宗门来说,他们才不在意这次的罪魁祸首是谁,他们只知道,在他们去兲门收贡品的时候,他们宗门内出了乱子,就是他们的失责,上宗门只会直接找兲门问责。
兲门有怒不敢言,只能大张旗鼓,派出门中所有弟子出去搜寻那两个捣乱的黑衣人,发誓要把他们捉到,然后再将他们千刀万剐。
虽然最后也没有个结果,但是云问宗倒是托福,安逸了些许日子,都没有见兲门的人来找麻烦。
那天问舒奕回去后,榕云子见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提了一整天的心,算是放下了半个。剩下的半个,则是还记着她出门的时候,可是喊着要去兲门的。
兲门不算什么大门派,但是对于现在的云问宗来说,终究是他们惹不起的势力。
榕云子他们一直只敢自保,从来不敢主动去招惹他们。问舒奕却没有那样的顾忌和担忧。
不管怎么说,问舒奕现在也是云问宗的客卿,她要是惹了什么麻烦,云问宗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榕云子为此十分担忧,犹豫了许久还是去问了问舒奕。
“问姑娘可是……刚从兲门回来?”说话时的犹豫,说明着榕云子时真的害怕从问舒奕的嘴里听到她回答“是”。
问舒奕道:“不是,我刚去了附近的集市转了转。”
榕云子刚下松一口气,问舒奕紧接着就说:“兲门出了点乱子,我就提前离开了。”榕云子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那……那乱子可与姑娘有关系?”
问舒奕眼都不眨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我去他们果园摘果子时,遇到了另一个也和我一样是去摘果子的人,我和那个人之间产生了点矛盾。”
“你们不知道,那家伙小心眼的很,我不过是叫了他声小猫咪,他愣是追着我打了几百里,途中就不慎把兲门给殃及了。但是你们放心,兲门的人绝对不会认出我的,不会有人因此来找云问宗的。”
榕云子听着问舒奕轻松述说这白天干的事,一口气没顺上,差点晕过去,还好一直侍候在旁的苏图眼疾手快,接住了他师父要倒下去的身体。
“师父,师父你怎么样?稳住心神,莫要动了真气!”然后给榕云子掐人中。
问舒奕见状,心想这榕云子真是经不住大事,不过是这点小事都能给他吓到了,也难怪云问宗难有起色,只能止步如今。
榕云子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被徒弟扶着坐到椅子上。心中则在回想事情怎们会发生的,然后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严禁门中弟子,在问舒奕面前胡乱提能引起她注意的东西。什么吃的、玩的,都不行!
他们如今都不知道问舒奕的背后有何依仗,没法去依靠她背后的势力,但是问舒奕但凡做点什么出格的事,绝对能把现在本就摇摇欲坠的云问宗给一起带到深沟里去。
榕云子突然开始反思,自己之前所做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
这姑娘不但不能给云问宗带来希望,反而可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