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就是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把一大桶药汁拎到了大堂里。
花四娘见了,眼睛睁大,这是费了多少的药材啊?
自己的银子是不是给少了。
她还在愣神的功夫,柱子已经嘴快的把云莫公子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什么已经有人染病啦?只是无症状?那赶紧的,大家一人半碗把这药汁分了!”
最后包括在后院病房门口值守的生子也给端了半碗。
“我这二两银子给少了,等这疫病过的,还得好好感谢人家!”
花四娘就是这么想的,至于那云莫公子住店的钱那指定是不能再收了,就让他随便住,想住多久都成。
现在客栈里统计还剩下十三位住店的。
因着前几日,客栈里接二连三死了人,即使跟客栈没关系,但有些人还是犯膈应退房离开了。
却还有那不当回事的继续住着。
而客栈掌柜的给伙计发药汤的事,好几个住店的都看到了,便拉住伙计询问缘由。
“嗳!客官保持距离!问话就问话!”
“好好,你们这是……”
结果下午,莫云舒的窗口就出现了这一幕。
掌柜花四娘给大家发号,一人手里拿了个小竹签,上面写着数字。
“大家间隔最好一米远,谁知道你们现在有没有被传染。”
花四娘扯着嗓子喊,十分的上心。
不上心也不行,毕竟这都是自家的客人,再有人家云莫公子说了,要统一预防,效果才好。
窗前摆了个小凳,莫云舒坐在窗里,被叫到号的便坐到窗前小凳上。
拿着一号牌的客人十分的紧张。这种瞧病方式他人生头一次,还真稀奇。
说是什么无接触诊病。
“看我,再把嘴张开!啊!”
莫云舒熟练的拿自制的长棉签,小心的翻开那客人的眼皮,又看了眼口腔的情况。
“你已经被感染了,一号到旁边领药,宣肺败毒丸九颗,分早中晚服用,忌辛辣、发物。下一位。……”
一号来到另一个窗口,小莲全副武装的坐在窗后。
“宣肺败毒丸9颗45文。”
这药不贵,听听那么大一颗药丸才五文钱。关键要是这个真能保命,那真是太值了。
接着,这几位住店的都被莫云舒瞧了一遍。
其中三个还被诊断出其他疾病。
“云莫公子,你可真是神了,我这腰疼的毛病都困扰我好些年了。”
“嗯,还是尽早治疗为好,如果您信的过我,下午您过来,我给你针灸治疗一下。”
“这个怎么收费?”
“十两银!”
“什么?”
面前的老者,一脸惊讶。要这么贵的吗?
“嗯,这个疗程久些,还要辅助药草治疗!”
莫云舒有在胡大夫的同济医馆治病的经验。
这十两银其实已经很实惠的了。
老者最后只领了治疗疫病药丸,便遗憾离开了。
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一身的肥肉,坐在凳子上,脸上的汗就下来了。
“你这是消渴症!如果不尽早治疗的话,说句不好听的,你可能活不过四十岁。你这病倒是有省钱的法子可以一试!”
“那云莫公子说来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