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有人上前解惑道:
“六殿下,城内突发疫病,我遂组织城中大夫于主要街道免费施药。城门即将封闭,六殿下恰于此时抵达,实乃水月城之大幸!
幸个屁,这可叫瘟疫啊!整不好我就嗝屁了。
齐锵赶紧捂住口鼻上了马车。
“走走,赶紧回去,这水月城待不得。”
此话一出,刚刚上任的钱知州和身边的长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懵逼。
他们难道幻听了吗?
“六殿下,下榻的行馆已经安排好了,请随我走。”
齐锵闻言一愣,什么玩意?这还要硬拉着我去是咋的。
他愣在原地,略一思索,刚刚自己也的确是有些鲁莽了。
虽自己不再觊觎皇位,但这差事自己扔的可是一万两,至少得听个响不是?
“走走,快!前面带路!”
齐锵坐回轿子,心里这个骂呀!
我咋那么倒霉,摊上这事。
旁边的莫云瑶一副的唯唯诺诺,端得是小心谨慎一言不发。
因为她不敢发,明显这位又要拿自己撒气了,还是当空气的好。
可她心里也怕啊!本想着趁机出来散个心啥的,这回心是散不了了,整不好命就要散没了。
可要说也奇怪,那路上经过的地方,除了遇到点难民外,也没听说疫病啥的呀?
所以一到行馆齐锵就发作了。
“王知州是吧?”
“六殿下我姓钱,是刚刚上任的。”
“呵呵,钱知州,不错不错,这刚刚上任就来这出,我看你这头顶的乌纱帽是不想戴了。”
钱余志听后心里战战兢兢。面上却故作委屈道:
“六殿下明察!微臣到任不过几日。微臣兢兢业业,冒雨赴任,岂料夫人难产,卒于破庙,尸骨未寒。微臣上任后,无暇他顾,即刻召集全城大夫,共同抵御此次突发疫病。然天灾人祸,非本官所能掌控啊!”
说到伤心处,钱余志涕泪横流,看着好不可怜。完全没有了那日在破庙欲给妻子剖腹取子的狠厉。
可又听他继续哭诉道:
“本官为了买药材,连家底都掏空了啊!”
说完一七尺男儿眼泪劈里啪啦的掉了下来,这次是真心掉的,因为那可是好大的一笔钱啊!就不知道六殿下听后会有何感想?
“行了行了,哭什么哭!那个管家,给这个钱知州补一千两,就算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
后又向钱余志嫌弃的挥了挥手:
“你赶紧退下吧!有事我再唤你!”
啥货?比自己长不了几岁,说说话还哭鼻子。
等人退光了,齐锵外袍褪下,直接躺在了屋内的贵妃榻上。
“真是无趣,最初听说水月城时,还以为是个很美的地方?”
旁边的丫鬟给打着扇,见他嘴巴张起,忙把一粒剥好的葡萄递到他的嘴里。
“滚滚滚,让莫侧妃上前服侍!”
莫云瑶听着信,吓得一哆嗦,她连日奔波加上受齐锵的磋磨,身体是越发虚弱了。
本想着趁他和知州大人商讨些赈灾之事时,休息一下。可这还没半个时辰呢,就被唤了去。
她真的快支撑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她命休矣。
“六殿下,公务这就谈完了?”
莫云瑶立在齐锵面前语带温柔。就见她身材消瘦,脸色惨白。不知是不是擦了太多脂粉的缘故?
“有什么好谈的?我过来就是送钱送粮的,其他的关我屁事。过来坐!”
齐锵拍了拍给她空出来的一块位置。
“你咋还扭扭捏捏的,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