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他喊了一声,“莎拉昨天就回去了,现在应该回杜塞尔多夫了。”
“什么?”保罗停下了脚步,紧接着问了一个汉弗里克刚刚问过的问题,“她怎么提前回去了?”
“我不知道。”汉弗里克摇摇头说。
保罗有些失落,他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莎拉会提前回去。
“那我们还回杜塞尔多夫吗?”
“回!肯定回,只不过车费得让卡尔掏钱。”保罗笑了笑说:“他还在慕尼黑的车站,并且一时半会是离不开这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后天,也就是11月15日。”
说完日期后,保罗便把刚才卡尔的那件事给拿出来又强调了一遍,这让汉弗里克想接话都找不到机会。
二十分钟后,保罗便回到了医院大厅,他本人倒是不太想离开的,毕竟他连住旅馆的钱都不舍得花,而留在这里最多就是自己去买点饭而已。
晚上7点,保罗还是离开了医院,到不远处的旅馆去对付一宿。
汉弗里克还没有离开,尽管保罗多次催促他跟随自己去旅馆,但这并没有使汉弗里克的脚步跟随着他走。
没有办法,保罗只好告诉汉弗里克,他会一直在那等到晚上10点,如果到时候他还没有来,那么他也只好进屋睡觉了。
待保罗离开后,汉弗里克便上了楼。
他想着去见一个人——阿道夫。
尽管并不知道阿道夫离开医院的时间,不过去找找还算是好的了。
来到医院的二楼,他开始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如果这没有的话,他就上三楼。
在把医院给翻了个底朝天后,他终于在一间病房里看见了坐在病床上的阿道夫。
阿道夫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病床上,他没有发现门口的汉弗里克,又或者是认为,这只不过是路过的一个伤兵而已。
尽管知道突然打搅别人很不礼貌,但是汉弗里克还是叫了声:“阿道夫。”
这句话让阿道夫猛地抬起头,他本以为叫自己名字的人是他认识的人,例如魏德曼或者是自己的战友。
不过眼前之人,既不是自己的战友,也不是自己的家人,他们连面都没见过。
被突然的打搅让阿道夫有些不悦,不过他还是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你有什么事吗?”
虽然是汉弗里克来找他,不过当真正跟其聊起来的时候,汉弗里克却又找不到话题。
汉弗里克原本想着跟他聊聊第一次世界大战,只不过话刚准备说出来时就被他给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
他强行把到嘴边的话给改成了“俾斯麦”。
说到历史,阿道夫便有了兴趣,他开始跟眼前的这个德国人谈论起俾斯麦的事迹,俾斯麦的出生等。
不过聊着聊着,例如在聊到普法战争的时候,这个平静的家伙却又突然换了一副脸色。
普法战争让他想起了近期德国不堪的事迹——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失败。
他的语气不再那么平缓,而是带有一种怒火,似乎在为德国的失败而感到不甘。
在愤怒之余,他也有一个跟不少士兵一模一样的疑问。
一直到1918年11月11日11时战争结束的那一刻,协约国的军队都没有踏入过德国的领土,德军还掌握着对方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他们怎么就投降了呢?
汉弗里克静静地听着,没有上来搭话。
因为,这家伙是在问自己,而不是问他。
片刻过后,这个沉思的家伙终于是知道了原因。
他认为,让德国失败的原因并不是协约国军队的进攻,而是德国内部出现了问题。
他十分肯定的认为德国的基层乃至高层都已经出了他们所无法想象的严重问题。
“德国的内部,她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般,德皇或许也觉得他们不应该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内部问题所引起的!”阿道夫激动了起来,这让面前的汉弗里克更加接不上话了。
一直到阿道夫差不多把事给消化完了,汉弗里克才有了说话的机会。
他与阿道夫谈论起了他有些听不懂的事情,例如:互不侵犯、各种各样的条约、英法、新生的俄国政权、奥地利等话题都被汉弗里克给提了出来。
阿道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汉弗里克离开前,阿道夫便叫住了他。
“先生,我想我有权利您的名字。”阿道夫换了一副态度,就像是对长官那般尊敬。
“您当然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汉弗里克·弗兰克。”
“我叫阿道夫·希德勒。”
(希德勒代指小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