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人一口,明明一下子就可以喝完的牛奶硬是被他们给尝了七八遍。
吃饱喝足后,克莱因还顺带着拿走了桌子上的香烟。
等他们走出帐篷后,他们才发觉,在战壕的不远处,不少的德军士兵已经在那里集结。
汉弗里克先克莱因一步看到了,一瞬间,他什么也顾不上,拉着正准备的点烟的克莱因便往那走。
偷摸的钻进人群后,汉弗里克便像个小偷似得观察起眼前的情况。
在这些士兵的面前,有着一位个子不高,留着胡子的老头。
他是克莱因的连长,不过听别人说,他这个连长职位不是正规得来的,而是托关系当的。
他正在对这些人讲话,不过令人厌恶的是,这家伙说话吐唾沫。
“我们取得了对法国人的第一次胜利,看看那些落荒而逃的法军吧!他们几天前是多么的神气,是多么的骄傲。他们可以站在我们的阵地上说:‘看呐!德国人不堪一击!’。但是现在,那个曾说我们不堪一击的法军却被我们给踩在脚下!”
这家伙说话时甚至是打起了手势,眼神时不时的看向面前的士兵。
他像是在鼓舞士气的说:“我们很快就能够把脚踏在巴黎的大街上,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了!”
讲完这个并不会实现的话题,他又有些兴奋的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他兴奋的告诉众人,德军又往他们这派了增援部队。
“大概是四五千人吧!听说这一次来的不是新兵,是刚刚撤到后方休整的身经百战的老兵。”
他的话一出口,汉弗里克能够很明显的看到周围的士兵有的握紧拳头,有的咬牙切齿。
他们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连长给打一顿,还有那所谓的增援部队。
可能是注意到众人不善的眼神,过了几分钟后,那位废话半天的连长便立马解散了队伍。
一瞬间,队伍一哄而散。
克莱因拿出被随意塞进口袋里的火柴盒,里边还剩下最后的几根火柴。
他拿了一根火柴在摩擦层上擦了几下,这才将其点着。他给自己点了烟,然后又拿着火柴给其他准备抽烟的人点了根。
“你是什么时候染上抽烟的习惯的?”汉弗里克问克莱因。
克莱因又吸了口烟,然后回答:“大概是12月初我刚来战场的时候吧!烟是我在战场上唯一可以让我放松的东西。在我精神紧绷的时候,我通常会给自己点一根烟。”
等他讲完,汉弗里克并没有继续说话,而克莱因也找不到话题。
两人尴尬的站在原地,一人抽着烟,而另外一人则像个木头桩子似得站着。
“对了。”汉弗里克突然问,“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撤退休整?”
这话让克莱因顿了一下,就连快要到嘴边的烟也停在了半空。
片刻后,他才把烟塞进嘴里。他把钢盔戴好,把一直抓着的枪给背在身后。
“等着,我去问问。”克莱因说道,他转身去找了团长。
汉弗里克并没有闲着,他回到了刚才吃东西的地方,这才发现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扫荡一空。
除了些残羹剩饭,这里什么也不剩了。
汉弗里克打算去找这个偷吃的“小偷”,他开始在德军士兵中转来转去。
终于,他算是找到了,那是一个年轻的士兵。他的手中正握着已经吃了一半的香肠,在看到汉弗里克后,他还掰下一截递给他。
汉弗里克刚准备去接,就被这个年轻的士兵给吸引住了目光。他长得很矮,与克莱因相比,他仅仅只到了肩膀。
伸出的手一下子停在了半空,这让士兵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问了句:“吃吗?”
问完这个问题,也不等汉弗里克回话,士兵就强行把香肠塞给了他。
汉弗里克接过香肠后,并没有选择吃掉它,而是找到一个受伤的士兵将香肠递过去。
等他回到原地,离开去找团长的克莱因也差不多回来了。
他告诉汉弗里克,团长并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过看样子应该很快了。
“我们这支部队的装备和人员损失的情况都很大,我觉得我们很快就能够被撤到后方了,等着吧!”克莱因开始畅想起了休整的日子。
克莱因在跟汉弗里克聊了几句,之后便被叫过去帮忙了。
他爬出战壕,趁着法军后撤的时机,这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布置起防御工事了。
克莱因分到的任务是埋地雷,他把汉弗里克也给叫过来帮忙,本想着让他跟一块埋地雷的,只不过考虑到这家伙是刚上战场不久,他便把埋地雷的任务交给了自己。
“你去搞那个铁丝网吧。”克莱因指了下地上的东西说。
汉弗里克对于设置铁丝网并不是很擅长,再加上离开战壕让他没了安全感,他几乎整个安放的过程都是十分紧张的。
“他时不时望向法军撤退的方向,看起来在害怕,警惕着法军的到来。”克莱因注意到了紧张的汉弗里克,他的眼神时不时便往前方瞟一眼。
在紧张中,汉弗里克在另外几名士兵的帮助下才算是搞好了这个麻烦的铁丝网。
他看向克莱因,那家伙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直到现在,他也才埋了四颗地雷。
毕竟,他也怕自己操作不慎把地雷给搞炸了。
他慢吞吞的样子让几个士兵看不下去了,在不远处瞟了几眼后,他们便上前帮起了克莱因。
有了他们的加入,速度明显要快很多。
仅仅花了几分钟,克莱因便把自己要埋的二十颗地雷给埋好了。
“赶紧回战壕吧。”汉弗里克冲克莱因说。
克莱因向来是个听话的主,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就跟他回了战壕。
整个下午,法军都没有发起进攻,战壕里的德军又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天。
晚上11点30分,汉弗里克和克莱因被安排去站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