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芬捂着嘴笑嘻嘻的说:“你是看跟大宝哥没戏了,就换对象了吧?”
大芬嗔怪她说:“小杨将军那日来见到我,对我很客气,我觉得他应该是不反感我的,只要不反感,那我就能有机会。”
二芬还故意逗她说:“人家会不会是给徐小丫面子才对你客气的呀?”
大芬立马拉下了脸,“你是我妹妹还是她妹妹?我一看见徐小丫我就烦,要不是她在中间撺掇,杨廷玉那个富家小姐也不可能看上泥腿子徐大宝!”
二芬耸耸肩,“其实我觉得徐大宝不喜欢你,也挺好,跟小将军一比,徐大宝真是没个看。
不过话说回来,虽然我也喜欢小将军,但姐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如果他不喜欢你,我再去试试,嘿嘿嘿……这样总不过分吧?”
大芬拍了妹妹一巴掌,“那也不行,等姐嫁完人,以后给你再寻一个好的,咱们姐妹俩都不嫁泥腿子,我嫁小将军,你也嫁个小将军。”
二芬附和道:“就是,那脏不拉叽的徐小丫都能攀上什么皇家公子,咱们凭什么不能攀上个小将军?”
这俩大姑娘看来是想嫁人想的都快疯魔了,天天无脑的想入非非,这杨远威是造了什么孽啊,让人这般惦记。
可人家小杨将军惦记的人却根本不把嫁人这事放在心上。
大芬怀里抱着一个两岁的小堂妹,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岁的小表弟,二芬左手一个他大堂哥家6岁的小侄子,小侄子牵着自己3岁的妹妹,右手牵着小表弟,这一大串孩子这段日子都归她们俩看着。
五个小不点看人家小朋友都去摸花鞋子,他们也想去,于是挣脱开姐俩的手嗷嗷喊着就往徐焕那脚上扑。
大芬二芬便开始像打地鼠一样疯狂抓娃娃,牵住了这个,跑了那个,按住了这个,那个一扭身又溜了。
没一个听话的,气的大芬挨个给每个小的屁股来一巴掌,吼道:“都跟我走!不听话的我就打屁股!”
她这一凶,这边孩子就吱哇乱叫哭嚎起来,嗓门大的吵得老徐太太耳朵嗡嗡响,她让丫丫赶紧跑去二进院子把老赵家的人喊来。
老赵太太和儿媳妇们赶紧把五个小的给抱走,连连给徐焕她们赔不是,还顺便骂了大芬姐妹俩一顿。
这姐俩在家里特别的受气,干活干得好没有表扬,可但凡有点错,那是非打即骂。
老徐太太紧着在后面劝,“骂俩丫头干嘛啊?我说赵家大姐,你可真是的,这看孩子你当是轻巧活呐,别骂了可别骂了,我听你骂的我这心直突突。”
“大芬啊,你们姐俩也别哭了,那眼睛还要不要了?这一天天的,十会有八回是看见你们俩哭,赶紧跟你奶奶去做针线活吧。”
徐焕也很无奈,人家的事,咱们也没法说,她奶奶能说两句是因为面子够大,别人可不行。
唉,这俩大姑娘这顿骂挨的,还不是怪她穿着这花花衣裙花花鞋在这嘚瑟闹的?
徐小姑也过来看看大侄女出什么怪相呢,这一看,就忍不住捂着嘴乐了起来。
她倒不是笑话衣裙不好看,而是笑徐焕此时就像盆月季花似的,张开手臂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让家人对她评头论足,哪像一般姑娘那样脸皮薄。
自从回家听她娘讲了徐焕的事情之后,她看这个侄女的眼光倒是跟从前不一样了。
这一路上她可是看得真真的,这侄女确实很有本事,要不是这模样还是徐小丫,她都要怀疑是不是三哥家跟别人家换孩子了。
徐焕大咧咧的跟自家这几位女同胞说:“这衣服可不是我买的啊,也不是我选的,我眼光可没这么差,你们尽情的笑话吧,不过,谁要是喜欢尽可以拿去。”
李秀和老徐太太凑到她的跟前小声问:“透露一下,谁给你买的?”
徐焕用手拢着嘴巴小声说:“王爷家的小公子,燕铄。”说完坏笑的挑挑眉,意思就是你们继续笑话他吧,跟我没关系。
老徐太太和李秀一听,立马拉她走了,挥手跟大家伙儿说:“好啦好啦,都鉴赏完了,散了吧。”然后这才小声训起徐焕来。
“你这衣裙可谁也不能给,知道吗?人家可是未来的皇子,这皇子给你的衣裙,那就叫皇家赏赐,怎么能随便给人呢?这不成了大不敬了吗?这可是要治罪的!傻孩子。
你不喜欢就收起来,或者回头稍微改一改,不过我看这衣服应该挺贵的,可别白瞎了。”
徐焕不以为然的随便哦哦哦的应付了事,至于这衣裙何去何从,回头再说吧,不过有机会见到燕铄还是要吐槽一下的,可千万别再买衣裳了,给钱吧,给钱最实在。
娘仨进了二进的院子里,徐焕就看见她大舅妈正在当院洗床单被罩,还有二舅妈和其他的婶子们。
这些都是新做好的床单被罩枕套,都得洗一下过过水,怕是以后去了乡下用水不方便。
大舅妈现在只负责洗床单被罩衣裳之类的,连水都不用她挑,那些男人不用种地,力工就比较富余,而且院子里有井,现在把能洗的都抓紧时间洗一遍。
大舅妈前段日子在厨房帮忙来着,她做饭不好吃,切菜洗菜也不细致,于是老徐太太就安排她洗衣裳,这活她干的还真不错,洗的又快又干净。
徐焕还特意跟她打了声招呼,大舅妈看见她的衣裙顿时就呆住了,心说这也太好看了吧。这一呆愣连说话都显得正常了许多,“诶诶,回来了?好,好,挺好。”
其实要不是因为她手是湿的,她都准备上去摸几把了。
徐老太也没给她这个机会,拉着打完招呼的徐焕赶紧走了。
徐焕要知道大舅妈这么看好她的衣裙,她非得笑死不可,这不就说明燕铄的眼光跟她大舅妈是一样的吗?
她大舅妈是谁呀?那可是全村脑瓜子最不正常的女人,想法特立独行的非主流扛把子。
徐焕跟着她奶和她娘回到自己屋,李秀开始给她找衣裙赶紧换下来,这衣裙看久了感觉真像她闺女说的,脑袋上再别朵花就跟神经病一样一样的。
徐焕从腰间的褡裢里拿出一个小棉布包的东西递给了她奶,“奶,这是老道长给我爷爷的膏药,今晚贴在脚底板,睡一觉之后,我爷那惊吓后的毛病就好了,您可千万别给忘了啊,人家老道长大清早特意出去趁着晨露未消采的草药,还画了咒语在这布上,你可得当回事啊。”
老徐太太赶忙谨慎的接了过来,“哦哦哦。放心,忘不了,你回来之后你爷不用去巷子口望你了,就在家躺着,一会一觉的,都给老头脑袋睡混浆了。
人家道长给你爷这膏药,是不是你爷把魂吓丢了?还是招啥山精鬼怪回来了?我就说自从你爷回来之后的这段日子睡觉怎么总感觉后背发凉呢!”
徐焕赶紧打住她奶,“奶奶奶,你可别胡思乱想了,后背发凉是因为现在已经入秋了,都九月底了,凉飕飕很正常,这里可是燕北啊,不是咱们燕南泰州好吧?”
徐老太多犟啊,“不是,不是,那老道长咋不给你爹做膏药呢?你爹年轻阳气旺,你爷爷老了,肯定是容易招东西的。”
诶呦喂,这的确是她的原装奶奶,脑回路永远不走寻常路。
徐焕只好顺着她的话说:“嗯,您说的对,那这回你放心吧,咱这可是混元派九十九岁高龄的寻真紫袍大道长亲手给爷爷做的降妖除魔收魂膏药,绝对是药到病除!”
这么一说她奶就不犟了,乐不颠颠的回屋送膏药去了。
徐焕换完了衣服就去找她爷,她倒是要听听这后续的事,她还挺好奇的,到底是啥事啊?差点没把老头吓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