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可可僵硬的抬起头,与男人浓睫阴影覆盖下的黑眸撞了个正着。
“薄……薄灝?”她唇打颤。
如果不是他们多年前就认识,或许任何女人都能被薄灝那清冷立体的俊颜给迷的神魂颠倒,可此刻的于可可却吓得毛骨悚然。
因为这个男人是个变态。
只有她最清楚的那种。
是她噩梦连连的开始。
初见他那年,她高一,他高三。
等到她高三,他还是高三。
她比当年同龄的女孩长得高。所以坐的比较靠后。
身后就是薄灝的书桌。
每次上课他都在她的后背用手指写字。
开始于可可以为只是不小心碰到,可每次当她认真听课的时候,那带着烫人温度的手指触碰她的蝴蝶骨时,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
而且,一次比一次写的内容裸露不堪……
读懂他的字后,她面红耳赤,还不敢声张。
压抑的感觉让她终日生活在紧张之中。
其实她和他基本上都没讲过几句话。
因为薄灝的行为,于可可连正眼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下了课,也是第一个跑出教室。
但在有些女同学的眼里并看不到薄灝有什么问题。
反而是她想趁着机会草鸡变凤凰。
谁让她总是在第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起身的时候,彰显身材和那一头乌黑柔亮的马尾辫,羞答答的跑出去呢。
所有女生眼里,一致认定她在薄灝面前欲擒故纵。
扮演虚弱小白花。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能上京北这所学校的孩子,家庭背景非富即贵。
虽然说于父当年的公司市值也有几千万,但跟这些人的家长比起来,几乎等于搬砖出身。
不欺负她欺负谁。
难道说薄灝这样有颜又有钱的豪门贵公子猥亵她吗?
谁信?
“咳咳……”
浓烈呛人的烟味儿扑面而来,讲于可可的神志瞬间拉回。
薄灝斜勾唇角,夹着烟的手抵在于可可身后的墙,将她圈禁在胸前狭小的范围,头压低,“还是那么呆,怎么见到我这么失神?是不是在回味我们在一起的美妙经历了?嗯?”
于可可无措的低下头,看向被他攥着的手腕微微泛白,她轻轻的扭动打算挣脱,声音像一只小蚊子一样弱小无力,“放开我。”
对于薄灝来说,这种软绵绵的挣扎不仅无济于事,反而与他眼中渐渐燃起的欲火,和手背缓缓暴起的青筋形成鲜明对比。
“还想躲?为什么要辍学?为什么不读完大学再回国?”
于可可猛地咬住下唇,苍白的小脸有那么一瞬的愤怒。
躲?她躲得了吗?
他还有脸问?
去德国留学一直是她的梦想,可谁知道,薄灝也去了德国留学。
随后,他的家族联姻对象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对她各种警告。
她想躲却无处可躲。
直到被人绑架带走……
之后,她疯了,也再也没有见过薄灝。
精神错乱,听说调养了好一阵子被父母接回了国继续治疗。
他只会撩拨,根本就没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现在突然冒出来问出这样的话?
于可可觉得既讽刺又可笑。
薄灝的脸靠近,带着不容忽视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薄凉的唇有意识的贴向于可可的额头。
两人的身高差,让他做这样的动作丝毫都不费力。
娇小的于可可在他圈禁的范围内,如同一只待宰的小羔羊,没有反抗的余力。
又来了!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