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又来了?”
祝今朝从后院里过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盒子京城的酥点,盒子上那独特的花纹一看就知道是哪家出品。
是祝今朝最爱吃的喜祥居的糕点。
传闻喜祥居的老板是前朝宫廷御厨,做的点心乃天下一绝。
京城贵族世家的女眷无一不喜这家的糕点,但喜祥局有一个规矩,他家老板每日只亲手做十盒点心,剩下的都是他手下的徒弟做的。
虽然徒弟做的也是美味,但比起老板仍然差了一些。
祝今朝自回京城后每次路过喜祥居都能看到门口排起的长队,她来了京城这么长时间也只买到过两次,实在是想念的紧。
她虽不贪口腹之欲,但好吃的东西自然也是想吃的,特别还是京城独有,在边关根本吃不到的东西。
前两日她与昭昭在茶楼听戏时,有人传信给公孙璟,没一会儿他就提着一小盒点心来了。
说有人送了一盒,他不喜欢吃,带来给她们尝一尝。
祝今朝一听这话就说他暴遣天物,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喜祥居的点心!
只这随口一句,公孙璟便记在了心里。
他说明日后门一见。
从这之后,他便日日来。
习武之人听力敏锐,她没来,他就靠在墙后等着,听到她的脚步声,他便一跃翻墙而过。
也不怪他如此,实在是家中父兄看得紧,说是姓公孙的不准进祝家的门。
祝今朝虽然无奈,但公孙璟乐得自在,他觉得祝家对自己还挺好的,他日日来消息肯定早就传到了他们耳朵里,却没有人来后门堵他,用大棍子抡他,已经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
公孙璟从后院翻墙进来,一来就拿了满满一大盒,她心中欢喜。
两人都是随性洒脱之人,并不觉得翻墙见面有什么不好,但回来路上撞到父亲,就另当别论了。
祝今朝丝毫没有扭捏和难为情,将盒子往祝将军面前晃了一下,道:“您未来夫婿送来孝敬您的。”
祝建荣哼了一声:“每日一盒,库房里喜祥居的盒子都快摆不下了,你再喜欢一个东西也不能这样吃,当心吃腻了。”
“不会,每日送来的点心都换了花样,样式不同自然吃不腻。”
祝建荣一听这话,目光一闪,道:“京城不胜其数的贵人想要请老板做点心都被拒绝,也就你能日日一盒换着花样的吃,你还真以为是他善心感动了人家老板?不若去打听打听喜祥居的幕后老板是何人。”
“不用打听啊,公孙璟就是。”
祝建荣一顿,脸色更不好了:“他连这个都告诉你?”
“他答应了不会对我有所隐瞒,纵然我不问,他也会说。”
“别跟我说,我不想听。”
祝今朝莞尔一笑:“好的。”
她提着盒子微微屈膝行了个礼:“父亲继续练剑,女儿就先走了。”
说罢,她就要走,祝建荣叫住了她。
祝今朝回头看他。
“我祝家也不是不知礼数的人,日日让人在后门外站着容易惹人笑话,下次他再来便让小厮请进来吧。”
她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父亲这是同意我们了?”
“我何时不同意了?你们要做棒打鸳鸯的戏码可别将为父带上,为父先前不愿是因为那公孙璟不着边际惯了,可他若真心待你,我又怎么会阻止?”
“早都说了,今今要嫁的人,只需要今今喜欢就行了。”
她脸一红,低头含蓄道:“女儿是喜欢他。”
“那就行了,他日你母亲入京了,便可安排你的终身大事了。”
“那哥哥们……不是说要他们先娶吗?”
说到这个,祝建荣又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他们不争气讨不到老婆,还不许我的今今先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