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不成会和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出来约会吗？你该不会是笨蛋吧？”

她伸出手指了指云水黎的脑门，简直想把这条鱼的脑袋敲开看看，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么明显暗示都看不出来。

“可是那不是因为你对我没办法吗？我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不愿意离开，说不定你也是因为我救了你，觉得我付出了代价，对我愧疚”

云水黎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像一开始姜酒那样，嘴里喃喃自语，说着语无伦次，连姜酒都没办法分辨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不过大概意思还是能听明白。

“！！”

姜酒无语的凑到云水黎面前，脸和他贴的可近，放大的到让姜酒都忍不住有点斗鸡眼。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我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会选择回来吗？不然我早就选择消亡在时间长河里了！从那时候开始，不就已经说明，我喜欢你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就开始输出，这点她绝对不认同。

“如果我不喜欢你，就会不会让你有机会亏欠我，不然我肯定会后悔愧疚一辈子，因为我不会接受不喜欢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你在我的身边，还能这样。”

说罢，她就把云水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

“！！”

云水黎的眼睛瞬间瞪大，也顾不得自己还在悲伤之中，只能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柔软。

“知道了吧？我要是不喜欢你，我现在肯定会甩开你，因为我会觉得恶心。”

姜酒被抓的脸色一红，但还是铿锵有力的继续说下去，力求纠正云水黎这根本不正确的思想。

“你真的”

云水黎呆呆地抬起头，和姜酒四目相对。

“对，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也不比其他人差。”

姜酒认认真真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云水黎不相信。

终于，云水黎脸色从头到尾红透，像条已经熟了的鱼，连带着耳鳍都泛起了薄红，慌乱但欣喜，一条鱼尾不知所措的在水里来回摆动，力气打到随机拍晕几条无辜的游过的小鱼。

姜酒看着这一幕也是被逗笑了，就着这个姿势，在云水黎的嘴唇上啄了啄。

“好了，我的公主，我们现在可以不用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吗？”

她嗓音里带着宠溺和调笑，让云水黎心底泛起丝丝波动。

他看着姜酒的脸，无意识的张了张嘴。

“你真的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说。

姜酒意外的挑了挑眉。

“你不喜欢吗？”

她也知道自己的性情转变挺大，不过她更喜欢现在的自己，能勇敢表露情绪，而不是怯懦的等待改变。

“不，我喜欢。”

云水黎摇摇头，回吻了回去。

海底寂静无声。

一人一鲛人，就这样缠绵沉沦于深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