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没有进殿，远远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桓帝自是不会去追，甚至没有起身。他唤景公公入殿。

“王后来多久了？”

“大王恕罪，奴不知。”景公公跪下求饶。

“如何了？”

“青妃娘娘甚喜，说要亲自给大王做鲜汤。”

景公公拔高音量回大王的话。

“娘娘！娘娘！”殿外传来宫女的惊呼声。而后有宫人入殿禀报大王，“大王，王后娘娘晕过去了”。

仪仁宫内。

萧太医替王后娘娘诊了脉，让宫女熬了药喂王后娘娘服下。

一个时辰后，王后娘娘苏醒过来。

“大王来过了吗？”王后虚弱地问。

宫女摇头。

“去，去叫，大王，妾有事禀。”

“娘娘！”王后已经如此病重，绿儿不想娘娘再劳累。况且，王宫上下都知道大王此时在青屏宫里与青妃娘娘共进晚膳。

王后看出宫女的为难，兀自摇摇头，说:“罢了。明日再说吧！”她今日很累了。

午夜时候，大王还是亲自来了仪仁宫。

宫女听从太医吩咐，在伺候娘娘喝粥，听闻大王驾到，赶忙跪拜。

“都退下吧！”大王显然只想和王后说话，一干宫人整齐有序地退出。

“桓。。”王后那个自十三岁就习惯了的称呼，此时，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她记得了，那时她入宫见熹妃娘娘，熹妃娘娘喜欢她，便让江桓时常带自己入宫，江桓于是让她以后不要叫他“三殿下”，而是改口称呼他“桓哥哥”，那时的舒小婉，感觉整颗心都在跳动。可直到今日，她方才知晓，自始至终，内心跳动的只有自己一个人。

“大王。。。”王后娘娘意欲下榻迎接，被桓帝制止了。

“你怎么到偏殿了？”桓帝开门见山直问。

“妾也奇怪，偏殿竟无人通禀。大王恕罪！”

“你去偏殿做甚？”

“妾冒昧想请大王对建摘星楼之事三思。”

“那为何不入殿陈说？”

为何不入殿？呵！大王还真问得出来？王后心中绞痛。

“因为妾觉得，说与不说，对大王都没有影响。”

也是在今日，王后才终于明白为何自己的话在大王那不起作用？之前她妄想劝说大王办学堂，不成，今日她又妄想劝大王勿建摘星楼，又怎么可能成。

桓帝问:“你都听到了？”

王后点头。

桓帝停顿半晌，说:“你是王后。”

所以呢？舒小婉有些迷惘。

“大王教妾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