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孙行迅速地开始行动起来。
他静静地看着那只正慵懒地躺在地板上惬意地晒着太阳的橘猫,实际上,他早就已经将这次的行动路线思考好了。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知道妈妈送妹妹上学究竟需要多长时间,所以在这一次,他能够用于探索的时间其实并不长,而且他必须要切实地保证好自己的人身安全。
那些上了锁的房间是肯定不能进入的,至少在目前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进去的。
妹妹的房间他也是不敢轻易踏入的,毕竟谁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存在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那么这样一来,还剩下爸爸妈妈的主卧、厨房、厕所、地下室,此外,这里似乎还有着三楼的楼顶阳台可供探索。
此次他的目的是想要找到那所谓密室的具体位置,在此之前,他已经非常仔细地观察过整个房间的整体构造了。
一楼的面积相当大,其中包含了客厅、餐厅、厕所、厨房等等几乎家中所有的配套房间。
二楼则有四间房间,左手边是爸爸妈妈的主卧,右手边是上了锁的房间,另外还有妹妹的卧室以及他自己的卧室。孙行敏锐地发现这四间房间的布局显得十分奇怪,就算爸妈的房间是主卧,面积可能会相对较大一些,但是也不应该会单独占据如此大的一片面积啊。
想到这里,他果断地打开了主卧室的大门
一股极为浓郁的香水味猛然间扑面而来,那是妈妈平日里常用的香水味。
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极为巨大的双人床,床上铺着的四件套皆是鲜艳夺目的大红色,那红色格外的显眼,仿佛随时都要滴出血来似的。
双人床的左手边放置着一个化妆桌,这里便是妈妈每天化妆的地方。
而右手边则是一个显得古朴的双开门衣柜,衣柜的木质门把手由于长期使用被磨得有些掉色了,已然露出了原本的木头颜色。
孙行赶忙上前,将柜门慢慢打开。
然而,里面竟然空空荡荡的,直接就能看到柜子内侧的墙壁。
但是柜子里却散发着一股血腥味所特有的那种令人作呕的臭味,还夹杂着一种特殊奇怪的味道。
孙行仔细地思索着,他猛然想起,这是一种家里那种使用了很久的冰箱里面所带有的那种独特臭味。
可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味道却这么奇怪。
他再次重新仔细地观察了一遍这个房间,越发觉得房间的面积确实存在异常,按常理来说主卧的面积应该是很大的,然而就肉眼观察的情况来看,却也只是比自己的卧室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房间内也完全没有看到爸爸那天带回来的那个沉重的黑色袋子,孙行在心中暗道,这间房间绝对存在着问题。
此刻时间紧迫,不容有丝毫耽搁,他当即开始快速地寻找起来,他的动作极为轻柔,每翻完一个地方,都会小心翼翼地将东西细致地放回原位。
因为他绝对不能让爸爸妈妈察觉出他曾经来过这间房间。在这个房间里能藏东西的地方其实并不多,但是如果涉及到是密室的话,那么机关放置在什么地方都有可能性。
在查看床底下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了一捆带着血迹的绳索以及一根金属棒球棍,那棒球棍的顶部竟然都已经有些变形了,上面还带着暗褐色的已经干涸的血迹。
他依旧不死心的持续进行寻找,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台灯处察觉到了一处怪异之处。
那盏台灯是由金属材质制成的,底下有一个金属的支架,而上面则是一个呈半圆形的透明玻璃罩。
开关位于底座的中间位置,然而看上去却并没有什么磨损的痕迹,反倒是顶部用于固定灯罩的位置磨损得极为严重,金属上的那层黑色底漆都已经脱落了不少。
孙行缓缓地伸出右手,轻轻地覆盖在灯罩上面,小心翼翼地试着将其扭动。
“咔嚓、咔嚓”
随即,果然有一股金属转动的声音清晰地响起,与此同时,柜子的内侧也发出了齿轮转动的声音。
“找到了!”
孙行顿时就兴奋了起来,然而他的心中此刻却更加感到紧迫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妈妈究竟什么时候就会回来。
他迅速地再次将衣柜门打开,顿时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透了出来,这股凉意让孙行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柜子的内部果然存在着一扇暗门,此时这扇暗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是漆黑如墨的一片,根本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但是却透出了丝丝缕缕的冷气。
孙行弯着腰如同猫一样小心翼翼地朝着暗门内摸索进去,暗门内部真的是异常寒冷,甚至连墙壁上都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进入之后,这个房间变得宽敞了许多,不过由于没有任何光源,依旧看不清内部具体的样子。
这黑暗的环境让孙行的心里有些发毛,他完全不知道在这未知的房间中会存在什么危险,再加上眼前是一片漆黑,更是大大增加了他对于未知私密的恐惧。
“哐当~”
没走几步,孙行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那金属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在这空旷无比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明显,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着实把孙行吓了一跳。
他赶忙惊慌失措地停下脚步,并且试图将撞到的东西放回原位,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索过去,感觉这似乎像是一个冰冷的金属桌子。
就在这时,他的手摸到了一个有些僵硬但却冰凉且滑腻的东西,而此时他的眼睛也已经逐渐开始适应了这黑暗的环境。
当他看清眼前的东西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惨白,猛然地将手迅速收回。
出现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而且已经被残忍地完全肢解,他刚才摸到的正是女子的一肢右腿。
这具尸体已经只剩下了一半,躯干的内脏被全部掏空,就如同垃圾一般胡乱地堆放在地上的一个铁盆里。
女子的一条左腿和半截躯干不知去向何方,而那颗头颅则被完全砍下放置在桌子的一角,那两个圆睁的眼睛,表情狰狞扭曲,仿佛在死前遭受了极其恐怖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