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雪怡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地涌上了那两个字母。
周思涵一见我们冲了进来,惊惧得呜呜呜地叫喊起来,只是因为嘴里勒着一根皮带,没人听得清她喊的是什么。
眼见自己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周思涵脸色通红,呜咽着悲鸣一声,眼睛一翻,小便竟然失禁了。
郑子诚突然浑身一软,瘫坐了在地上,用手抚着胸口,艰难地大口喘息着——他想象过各种闯进来以后的场景,但是这个场面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力。
那个男人头发花白,年纪应该在40岁左右,两条胳膊都纹着大花臂,一身的肌肉,看起来十分精壮。一见我们冲了进来,他虎吼一声,拿起裤子就往外冲。
我轻轻一个勾脚,将他绊了个狗吃屎,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回了房间里。
夏雪怡试图解开绑着周思涵的绳子,但是这个绑法实在是罕见,她弄了半天也解不开。我只得找剪刀剪断了绳子,这算才把周思涵解放出来。
周思涵披上床单后,茫然地对郑子诚说了句:
“你不是出差了吗?”
郑子诚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他奋然起身,拿起地上的皮鞭,猛抽趴在地上的大花臂。
抽了几十下,他大概发现了那皮鞭是骗人的玩意,甩起来轻飘飘的,打人并不疼,便解下自己的皮带继续抽。
那大花臂倒还硬气,挨了几十下,打得下半身一片青紫,也依旧一声不吭。
我怕郑子诚打出事儿来,连忙上前劝架,顺手把他的皮带夺了下来。
郑子诚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眼一翻,竟然晕厥过去。
我只得叫来了120,先把他送去医院再说。
再这个过程中,周思涵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只是神情复杂地瞪着我。
我把郑子诚安顿在了医院的病床上。郑子诚将脸侧向一边,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流泪。
我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叫你不要考验人性,你非要考验,这下你满意了?
我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没想到后面还有波澜。
时间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有天晚上,我在事务所送走了最后一个咨询的客户,正准备回卧室休息,走廊里却传来了一串清脆的高跟鞋声。
我还以为是田甜忘了什么东西,但来者却是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人——周思涵!
别人家闹离婚,当事人多半憔悴不堪,周思涵却依旧妆容精致,从容不迫,美到冒泡。
“周小姐,怎么是你?”
“金先生,你别怕,我不是来闹事的。”
周思涵客气地说。
“好吧……那,快请坐。”
周思涵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风衣,下身是黑丝和高跟,捂得严严实实。
但我又脑补出了那天她被五花大绑的模样,不禁脸上发烧,心里某处也痒了起来。
周思涵的脸也红了,她不敢与我对视,似乎有话不知怎么开口。
“我和郑子诚,上周协议离婚了。”
她轻轻地说。
“对不起。”
“跟您没关系。这是我的责任,他很爱我,我对不起他。”
“那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