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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是男还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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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

“不是男的?”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时,薛师叔急匆匆从东屋跑进来,进门就说:“老李伤的很重,流血流了很多,纱布止不住了,要赶快送去县里医院缝针。”

把头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

刚才我们都看到了。

那人身高不高,但穿着男人运动服,运动鞋,带了帽子口罩。

鱼哥皱眉道:“我也没看到这人正脸,只把他带的棉帽子扯掉了,拽下来这么一把头发。”

可能是因为李铁成受了重伤,一向不说脏话的薛师叔脸色阴沉道:“我草他妈的,谁在搞我们!让我抓到了非得扒拉了他的皮!会打弹弓,一定是这村里的人!”

“师弟,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

把头说:“救人要紧,现在是凌晨两点,村里小诊所没这条件,师弟你去开车吧,车钥匙在东屋床头柜抽屉里,先把老李送到县城医院再说。”

“好,那我这就去,救人要紧。”

“那我也去帮忙。”小萱说。

东屋床上流了一摊血,刚才外头黑看不清,现在屋里点上蜡烛看清了。

李铁成头上的伤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近距离被铁弹弓射中头,伤口真是触目惊心,就这么看,感觉李铁成脑袋上,一块头骨都凹下去了

现在已经用纱布包了两三层,还是止不住血,而且因为受伤的是头部,可能伴随有脑内出血。

薛师叔背起李铁成,小萱帮忙用纱布捂着头,拿到车钥匙后,他两急匆匆开车离开了,连夜赶往县城卫生院。

走之前我叮嘱小萱,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要及时和我通电话。

“完了完了,完了啊。”

一连说了好几个完了,豆芽仔坐在凳子上挠头说:“赔大了这次。”

“那么贵的鸭子丢了,就剩了一根毛,老李头被弹弓打成这样,能不能活还不知道,而且我们还被一个村里人看到了,这怎么办啊把头?”

看把头沉默不语,我小声说:“鸭子先别说了,把头,这人要是女的话,会不会泄露我们这伙人的身份?我估计就是怕被人发现,才故意女扮男装的。”

可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一个女的要装成男的?还大晚上跑到鬼崽岭那么偏僻的地方,去扔一瓶药?

这女的下手极狠,一出手就用弹弓把李铁成打成那样。

想到这些,我开始怀疑起一件事了。

就是那晚在树林里,用弹弓打我和老胡的,是不是也是这个人?因为看体型,不像是小唐奶奶。

我随手从兜里摸出来已经空了的白药瓶。

药品上原有的包装纸被撕掉了,也没有说明书,我捡到的药片就是几枚圆形的白颜色药片,通身上下没有一点文字标识。

剩下我们几个没人是医生,对这种三无类药片根本确认不了是什么。

庙碑的碑文也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我根本没心思睡了。

白天。

八点多,因为要等小萱和薛师叔回来,和把头商量过后,我拿着药片一个人去了村里诊所。

村里小诊所的医生都没有医生证,那时候查的不严,农村地区还有很多这种土医生,听人说村里医生以前在大医院当过两年护士,回来就开起了诊所,给人开药治病了。

“脱了裤子,趴下,打屁|股吧。”

一名五十多岁的村妇推了推针头,对一个年轻人说。

她用的是玻璃针管,很大,很粗。

比一次性塑料针管要大上好几倍,用完后只用开水烫一下就重复使用了,很不卫生。

“噗呲”

“哎呦喂”

“叫什么?我这还没使劲推呢。”

“好了,用了两针先锋消炎药,回去后注意休息,3块钱。”

收了钱,五十多岁的女医生转头问我:“你哪不舒服?”

我说:“医生,我来问你个事,这是什么药?家里老人吃完了,你帮忙看看咱们这儿有没有卖的,有的话我买一瓶。”

我把撕去包装纸的白瓶子递了过去。

她拧开药瓶,倒出来药片看了看,直接说:“这不安乃近啊,我这有啊,要是吧?一瓶八块五。”

“安乃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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