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还妄想出去呢?放眼整个朝野,谁敢救你?”许愿反问。
她等了这么久,才等到今日位置的对换。
她怎么可能让韦沉以再活着出去。
韦沉以自信道:“总会有人救我的,韦家虽不是名流,但在朝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功臣,就凭你想杀了我,痴心妄想!”
“你这么自信,让我都有些觉得不自信了,可这一局必然会有人要死,不是你就是我,我怎么会让你如愿?”
许愿看着韦沉以慢慢沉下去的脸色,又开口道:“还是说,你觉得你韦家,能比得过当年的许家?”
韦沉以眸光一变。
他看着许愿,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你是许家……不可能,怎么可能,他明明派人去似水县看过!”
韦沉以在牢房里来回踱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许愿是许家后人这个预设,他看着许愿,越发觉得许愿像极了当年的许丞相。
直到最后,他盯着许愿,从那双格外陌生但一样坚定的眼眸里,窥见了故人的神情。
那年他初到京城,听闻许家门生无数,便毛遂自荐。
谁知竟然连门都没能帮到你进去。
于是,他只能变卖了身上最后一点物件,在一个破旧的寺庙宿下,等待国考。
所幸,他上榜了。
人都有慕强心理,他亦不例外。
许家公子在京城美名远扬,其后代一个比一个优秀,文臣武将更是几乎全部出自许家。
他自诩自己能力不错,也颇为了解人情世故,几次欲与许家交好,但许家人连一个眼神抖不曾给过他。
仇恨的种子,便是在那一刻深深植入了他的心底。
韦沉以并没有回忆完前半生的故事。
许愿打断了他,追问道:“他?他是谁?”
这个“他”一定不简单。
甚至有可能是在她到京城时,立刻就对她的身份起疑了。
如今那个人没有动作,想来应该是没有发现异常。
也就是说,她是安全的。
听见许愿的反问,韦沉以顿时回神,眸色骤冷,还是重复着先前的话道:“一定会有人救我出去的。”
“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我有这么傻吧?”
许愿一阵好笑。
她坐在椅子上,突然开口道:“你也曾教过我不少东西,今日我也来告诉你一些真相。”
“在朝中位极人臣的,大概有两个特点,其一,他们有过人之处,是朝廷的栋梁之材,其二,他们于当权者有利,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见,韦御史觉得,你是这两种人吗?”
韦沉以轻笑一声,颇为不屑:“老夫纵横官场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该轮不到你来教育老夫。”
许愿并不理会韦沉以说的话,而是自顾自道:“韦御史并无过人之处,便是有,取代也是轻而易举,除此之外,韦御史如今对皇上而言,早已是一颗弃子,你翻不了身,此时此刻,只需要再多一根稻草,就能成为压死你的重击,所以,你出不去了。”
“胡说!一定会有人救老夫的。”韦沉以依旧十分笃定。
许愿轻轻抬眸,看着韦沉以,淡笑道:“哦,那大概是因为皇上还不知道嘉玲郡主的起因吧。”
听见嘉玲郡主四个字,韦沉以眸色骤变,他看着许愿,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你……你怎么,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