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佑看了看手表:“饭我就不吃了,赶着回羊城,还有事要处理。”
我握了握他的手,表达感谢。
他一直暗中帮我,钱也不收,多的话我也说不出来。
“你跟你朋友说一声,要小心羊城新来的那个姓牛的。”
我眉头一挑:“你是说”
杨承佑轻点头。
我下车,挥手目送佑哥离开。
跟京都高层反映粤省治安问题的,是新来的那个姓牛的大佬。
之前邹这把刀,也是这姓牛的借来对付我们的。
兴许是安徽佬导致计划破败,姓牛的气不过,无处借力,就转头向上寻求帮助。
这是输不起。
我拿出手机,给廖哥打了过去,把问题讲了一下。
“操,这老几把这么玩?”
廖哥告诉我,今天一早,莞城邹局,已经“住院了”。
并且邹局的家属,很及时的打了报告,申请病休。
按照程序,下一步,姓邹的就要退出莞城的舞台,寻求一个新的去处。
这是一个非常强烈的信号。
皖省那位大佬,和粤省姓牛的大佬,他们这些老狐狸,肯定能解读出来,邹局病退后面的深意。
甚至都不用解读。
邹局是一定要跟皖省那位讲实话的。
按说,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没想到姓牛的这么不地道,来了这么一手。
“会不会,是老宋压力没给到位。”
“有可能,或许,是老宋的软弱,让姓牛的觉得我们意志不够坚决。”
“需要我做什么吗?”
廖哥沉吟了一声:“我在羊城呢,等会找老宋吃个饭,通个气再说,你先不动。”
回到家中,我心不在焉的吃着饭。
心里有事,吃啥都不香。
梦娇给我夹菜,时不时的看看我的脸色,没问我发生了什么。
饭后,来到客厅喝茶,廖哥电话进来了。
他找老宋谈了。
老宋很有把握的说,姓牛的没有跟上边反映粤省的情况,肯定不是姓牛的做的。
老宋派人暗中盯着姓牛的,发现这姓牛的,得知安徽佬出事,得知邹局病退后,一直处于十分紧张的状态。
上午的时候,姓牛的确实接到了一个京都的电话。
不过,是被询问。
不是主动汇报。
上边问姓牛的,粤省这边的治安情况。
姓牛的还掩盖了事实,主动的为老宋说了好话。
“那就是说,佑哥情报有误,他只是知道,京都有人过问粤省的事。
以为是老牛主动报告。
却不知道,是京都的人在询问老牛。”
廖哥深呼吸道:“应该是。”
“老宋就这么信那老牛的话?”
“姓牛的儿子和女儿,一早被宋严带到澳城去了,姓牛的敢说谎吗?”
“嘶”
照廖哥这么说,那宋轩宁的话,确实可以采信。
看来宋轩宁是紧张起来了,连儿子都派出去了。
“这么说来,是京都有人看不惯粤省的氛围了?”
廖哥肯定的嗯了一声:“咱们最近都低调一点吧对了,老宋约你这两天来一趟羊城,说有个计划要跟你谈。”
“行,我抽时间过来。”
挂了电话,我来到了客厅的落地窗边,看着前院的草坪出神。
这一天天过的,真的就像走钢丝似得。
梦娇从背后过来,抱住了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