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瞥了一眼驾驶座，虽然这辆车是无人自动驾驶的，但……

“别担心。”阿哈打了个响指：“有我在，车上的录音系统会暂时失灵。”

白月这才放心下来。

她耸了耸肩：“有点想，又没那么想。毕竟已经回不去了，总是沉浸在这件事里，我会抑郁的。”

少女勾起嘴唇，浅浅笑了笑：“不过还是很谢谢你，我很开心。”

“你还真是豁达。”阿哈懒洋洋地靠在计程车的真皮座椅上，吹了声口哨：“阿哈有点理解阿基维利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既然如此，阿哈有一个请求！想请小美人你帮阿哈一个忙！”

白月很是惊讶：“你还有做不到的事？”

阿哈叹了口气，

“既然阿基维利那么喜欢你，我想祂应该会听你的话。你能不能——能不能劝劝祂，让祂不要接近那棵树？”

白月：“……”

她垂下眼眸，原来是这个啊。

那棵伫立在宇宙尽头的存在之树，极有可能就是虚数之树。

阿哈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那次你在列车上同那家伙的讲话，我听到了的。你说得对，我想让祂停下。现在的宇宙已经足够大了，为什么非要去爬那棵树呢！祂不够强大，祂会死的！”

“这么说来，你上去过？”白月凝视着男人橙红的眼珠，那颜色如同深秋的枫叶。

她笑着说道：“我记得在假面愚者中流传着一则寓言。好像记载着你诞生的故事。”

当欢愉之主攀上存在之树的高枝，祂窥见真空冰冷可憎，星辰机械运转，万物意义让位于虚无。

祂继续望去，直到目睹一名婴儿落地啼哭犹如受尽委屈，便忍不住纵声大笑。

这清澈的笑声撕裂了冰冷死寂的宇宙，回荡诸界至今。

这则寓言如果是真的，那说明阿哈至少是在升格成神之前就登上了存在之树的树顶。

祂强大得可怕。

阿哈深吸一口气：“……也不全对，至少我真的上去过，所以我知道那棵树的危险。至于有多危险，这我不能说……”

“我明白。”白月轻轻点头，她唇角清冷的笑意不减：“但我拒绝。”

“谢谢你……啊？什么？”阿哈茫然了一下。

“我说我不会劝祂停下脚步的。”

白月调整了一下坐姿，将双腿交叠在一起。白色的丝袜包裹着修长圆润的大腿，浅粉色的腿环将大腿勒出些许肉感。

鼻子有些酸涩，她再次望向车窗外，很快就有水汽将视线模糊了。

“祂就算要陨落，也该陨落在「开拓」的道路上，而非陨落于主动放弃自己的命途。”

“那才是阿基维利，从祂选择从裴加纳出发开始，就注定祂不会停住脚步。”

“我理解，支持，并将会站在祂身边，陪祂寻找开拓的终点。”

说实话，一开始白月只是馋阿基维利身子而已，也眼馋能成为星神伴侣后获得的力量。

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渐渐改变了想法，从想能与星神有露水情缘，变成了想和祂过一辈子？

她不记得了，但是她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