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你一遍,有没有给善渊传递信息,那词究竟什么意思!”
李牧的脸白了一瞬,眼中是难掩的疲惫。
言法的消耗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招架。
许幼芷有一刹那的恍惚,挣扎干涩的声音随之响起,
“没有!”
“那词的确是二公子赠予玲儿的生辰礼,没有别的意思。”
闻言,李牧微微蹙眉。
言法之下,许幼芷应该说不了谎,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目光下意识扫了眼远处的屋子,迟疑道,
“玲儿和善渊的关系很好吗?”
毕竟无论是那梦境,还是之后的了解,儿时的李玲儿甚至都没见过善渊。
这血缘的力量当真这么强大?
许幼芷从恍惚中回神,心中大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牧,抿唇道,
“一母同袍的亲兄妹,公子觉得呢?”
说完,她的身子不自觉的扭动,想要脱离李牧的怀抱。
方才那种忍不住口吐真言的感觉,实在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倘若李牧换个问题,或许她的目的便会直接暴露。
许幼芷伸手抵在李牧的胸口,用力推搡,
“还,还请公子放开奴婢。”
见这女人又开始作妖,李牧不悦的蹙了蹙眉,强行将人按住,嗤笑道,
“怎么,现在又不承认是我的人了?”
对呀,我早就是她的人了……许幼芷停止了挣扎,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死死盯着李牧,唇瓣被自己咬的有些微微发白。
“公子是要在这里吗?”
“玲儿可还在屋中,还是说,公子对玲儿也……”
许幼芷有心试探,寒霜的杏眸死死盯着李牧。
“有什么?”
“老爷子已经把她许给了我,她就是我的人!”
李牧冷哼,一想到李玲儿那小没良心的就有些来气。
虽说一开始两人都是互相利用,李牧也确实骗了小姑娘的感情。
但再怎么样,大家也是一同经历过生死,好歹有点共患难的革命友谊。
可李玲儿自打见到她那“渣哥”,三观立场就全跑偏了。
“你,你当真要娶玲儿!”
许幼芷呼吸急促,双手死死抓住李牧的衣襟,怒声质问。
“娶?”
李牧余光瞟了眼远处的屋子,察觉到李玲儿在偷瞄这边,当即大声说道,
“不识好歹,她顶多当个小妾!不,小妾都没她的份,顶多算个暖床丫鬟!”
“她不是不想嫁吗,以后就让她专门伺候我家小昭!”
闻言,许幼芷面色一白,一个虎扑咬上李牧的脖子,声音中带着哽咽,
“你,你混蛋!”
“嘶------”
李牧轻吸口气,一把将人推开,看了眼粘在手上的鲜血,咬牙道,
“你……”
然而,不等李牧话刚出口,却见许幼芷哭的梨花带雨的瘫坐在地上,打翻的茶水溅了她一身。
李牧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不得不说,许幼芷那句“我已经是公子的人了”是真的有点作用。
李牧承认,自己是条颜狗。
许幼芷如今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将他所有的火气都浇了下去。
“没事吧……”
李牧起身,正要上前搀扶。
谁知,许幼芷却直接抱住李牧的大腿,仰着头,目光恳求的望着他,
“放过玲儿,只要你肯放过玲儿…你说过的,只要我求你,你就会答应,我现在求你,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