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站着,一块吃吧。”
章宇招呼道。
秦淮茹也没忸怩,拿起白面馒头吃了起来,细嚼慢咽的,倒有几分文雅气。
章宇见她光啃馒头不吃菜,夹了个煎蛋放她碗里,“多吃点,别饿瘦了。”
“对了,我上次提的事,你考虑的咋样?”
秦淮茹眨了眨眼,疑惑。
章宇瞟了瞟大灯,秦淮茹恍然大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那槐花吃啥,总不能吃面糊糊吧?”
“明儿我给你弄罐麦乳精,能省一点是一点。”
“去死吧你!”
秦淮茹狠狠踢了章宇一脚,就知道这狼崽子没安好心,好这一口,跟一孩子计较,也真做得出来。
但内心多少有点感动,再想到贾东旭,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那玩意就不算个男人。
跟了他这么多年,生了一儿两女,非但不知道心疼她,稍不如意,动辄打骂。
关键婆婆也恶,好吃懒做,嘴毒心刁。
秦淮茹心里不是个滋味,看向章宇,眼中不由自主地闪过一抹柔情。
她承认她心动了,但是人一个年轻小伙能看上她这残花败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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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也在吃饭。
四方桌上摆着五碗棒子面粥,一碟咸菜,筛子里放着又黑又酸的窝窝头。
阎解放啃着窝窝头,嗅了嗅,望向窗外,“什么味这么香?”
阎埠贵鼻子抽抽两下,不确定,“猪油?还有煎鸡蛋。”
“嘿,这谁家,也太不会过日子了。这得多费油啊,日子咋能这么过呢。”
阎解放咽了口唾沫,看着手里发酸的窝窝头,怎么都下不了口,连续夹了两口咸菜,才压下嘴里那股酸味。
这让一向小气的阎埠贵坐不住了,赶紧将咸菜挪走,吹胡子瞪眼,“老二,照你这种吃法,咱家早晚得穷死。”
“不就一块破咸菜疙瘩,还当宝了。”阎解放撇了撇嘴,“爸,咱们也煎鸡蛋吃吧,太香了!”
“行啊!你有钱吗?在家里吃闲饭,还挑上了。”
阎埠贵大声道。
“不吃了,天天叨叨。”
阎解放气得把棒子粥一推,跑进屋里。
阎解旷和阎解娣互相看了眼,闷声吃饭。
“不吃正好,省了张嘴。”
阎埠贵也不惯着,抄起那碗棒子粥,就着鸡蛋的香味,喝得精光,“太好喝了,太香了!”
抹了把嘴,“我出去瞧瞧,孩他妈,记得把咸菜收好。”
阎埠贵寻着味,来到后院,“章宇?昨儿才买了烤鸭,今儿又吃鸡蛋,这是不准备过日子了?”
“这么浓的鸡蛋味,肯定做了不少,要是能要到一碗,那也不错啊!”
阎埠贵急不可耐地走上前,突然停住,“咦,傻柱,大早上的你蹲在这干什么?”
蹲在一旁打瞌睡的傻柱,陡然惊醒,磕磕绊绊,“我遛弯,遛弯呢。”
阎埠贵有些狐疑,但也没管,“章宇,你在家吗?”
傻柱看着三大爷大喊大叫,当即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跟了上去。
章宇皱了皱眉,怎么一到饭点就来人,真让人不省心。
三大爷阎埠贵,红星小学的老师,出了名的会算计,人送外号“阎老抠”,经常一句“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挂在嘴边。
“三大爷,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