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敬天剑直突突刺向张虚谷胸口,张虚谷往后一退,一侧身,剑擦着他的腰肋而过!与此同时,那阿侩难挥起一把弯刀就朝张虚谷斩来!张虚谷再度一腾挪,那弯刀擦着他耳边过去,可那忽律拔又抡起双铁戟朝他杀来,张虚谷挥剑一荡!荡开他的双戟之后,那野离木一杆长枪又逼向了他的心窝!
张虚谷再退,四人一齐杀来,张虚谷持剑退到了城墙边,身子靠在了城墙之上。
“呀啊!”
野离木一杆长枪如蛟龙一般刺出,张虚谷猛地一跃而起,那杆长枪一下戳在了张虚谷身下。张虚谷趁势一脚踩在那长枪之上,手中剑漫真元,只见他挥剑便是一剑横扫!
“正道归一!”
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意扫向四人,四人大惊,纷纷翻身躲避,只见那剑意一扫而过,直接扫到了后边一排盾牌兵的盾牌之上!
“咔咔咔咔……”
“呜啊……”
那队盾牌兵手中盾牌碎裂,仰面吐血,纷纷倒地!这让伯鲁大惊,这个道人,剑意居然这般强悍?
雨落花一个翻身,手一翻,掌中出现一根银针!趁着张虚谷收招,他脸色一变,翻身一扬手,将银针朝着张虚谷的脖子射了过去!
“嗖!”
“笃!”
张虚谷居然伸出双指,一下就夹住了那银针,这骇的雨落花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接着,张虚谷身子猛然一震,一脚跺在那碎裂的冲车车板之上,将那车板踩碎,震起无数碎木屑来。
“啊啊啊!”
张虚谷朝着那些木屑一声大吼,那些木屑瞬间化为无数暗器,朝迎面而来的野离木,忽律拔,阿侩难三人飞去!
“呜啊,快闪开!”
正朝张虚谷攻去的三人纷纷收招闪避,可是他们忘了张虚谷手中还有一根银针!
木屑如碎针一般飞出,张虚谷目光一扫,雨落花已经持剑后退,野离木也持枪落在了护城河边,阿侩难离得最远,只有那个忽律拔,翻身过后,还未缓过来,头还是侧着的……
“嗖!”张虚谷毫不犹豫,手一撒,银针如一道精光,直接射向了忽律拔!
“忽律拔快走!”雨落花大喊了起来。
忽律拔一转头,以为张虚谷杀了过来,连忙伸出双戟一架!
但是那根银针恰巧从戟刃与戟杆中间的空隙飞了进去,正好一下扎在了他的左眼之上!
“呃啊!”
忽律拔捂着眼睛大喊了起来,张虚谷乘势一跃而起,手中长剑如虹,大喝一声,于空中刻划出两道可怕的剑意,朝忽律拔的位置落了下去!
“天地为正!”
“走!”雨落花猛地一脚踹飞了忽律拔。
随后,野离木挥动长枪,雨落花扬起剑光,阿侩难斩出刀意,三人拼尽全力迎上了张虚谷的那两道剑意!
“轰!”
四股劲气于空中相撞,气爆声炸响,吓得城头上的守军,城下的回部人齐齐一缩头。四人周边的地上,尸体被掀飞,兵器,碎木皆备震上天空,而后零落一地……
“呃……”
雨落花等三人落在护城河边,连连后退,脸色难看无比。而张虚谷的身子也从空中落下,踉跄几步一下撞在了城墙之上,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张虚谷皱眉,这些天来,他已杀敌无数,疲惫不堪,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道长快接绳子!”
一个女声自城头上响起,是沈青!随后两根绳子从城头落了下来,飘在了张虚谷面前。
“好!”
张虚谷一把拉住绳子,沈青急忙命令军士们往上拉!这边的伯鲁大怒:“别想走!弓箭手,给我放!”
沈青也大声下令:“弓箭手,给我放,掩护道长!”
城上城下开始对射了起来,一时间箭矢入肉声不断响起,中箭者的惨叫声再次迭起!张虚谷一手拽绳,一手不断用剑挥打着朝他飞来的箭矢,伯鲁见状,再次拽弓,又拉起了五支箭,这次他瞄准的是城头上甩下的那两根绳子。
沈青见此,立马下令:“床弩,给我瞄准那个黄毛蓝眼的家伙,投石车,给我砸!”
投石车是大型投石车,这几日已经造出了七八架,安置在城内的马道附近,大型投石车投出的石头足以越过城墙,砸到攻城的敌人身上,让敌人防不胜防!
可是伯鲁的箭矢更快,五支利箭一射而出,三支射向了张虚谷的身躯,两支则奔向了那两根绳子!
“快拉啊!”沈青大喊道。
于此同时,床弩上的巨箭也射了出去!
“笃笃!”
两支利箭一下就将两根绳子射断,张虚谷的身子一下就掉了下去!
“道长!”
沈青大声喊道,可于此同时,床弩射出的巨箭也直奔伯鲁而去,伯鲁大怒,一把拔出弯刀,一刀砍飞了那巨箭,厉声道:“给我压上去,别让那个老道士上城!”
雨落花三人连忙冲上,正要找张虚谷厮杀时,忽然城头泼洒下一拨箭雨来,将三人逼退,雨落花看着城头上的沈青,恨得直咬牙!
“吃我一箭!”
沈青挽弓射箭,一箭朝着雨落花射了过去!
雨落花冷哼一声,想挥剑斩落那根箭,可那支箭矢飞到雨落花面前,忽然直接一炸,是响箭!然后,一股白色粉末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