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明天要发快递,把答应要送给叔爷爷的画一并画了。
纪瑜画画向来专注,一画就是好几个小时,十点半的时候,她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
纪瑜打着哈欠,放下画笔,拿起手机看了两眼,是沈清涯发来的消息。
【沈清涯:还不睡吗?】
最近纪瑜调整作息,睡得都挺早的,今天还是首次十点半还没睡。
【纪瑜:在画画。】
【沈清涯:时间不早了】
【纪瑜:明天周六】
【沈清涯:我来陪你吧】
【纪瑜:我画画不理人的】
【沈清涯:没关系,想陪你】
【纪瑜:你来吧】
沈清涯从床上弹射起身,拿着手机和家门钥匙上楼。
去到六楼,他没有敲门,【沈清涯:我在门口】
纪瑜捏着画笔去开门,门打开以后,她快速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作画。
沈清涯轻手轻脚进门、关门,在鞋架上拿了自己的专属拖鞋。
他们没有同居,各自家里的东西倒是备了双份。
沈清涯换了鞋子,把自己的鞋子放在鞋架上。
房间里没有铺地毯,沈清涯尽量控制脚步声,以免打扰到楼下的住户。
走到纪瑜身后站定,沈清涯看了看纪瑜正在画的画,此刻这幅画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泛黄洒金的宣纸上,寒梅傲雪,凌寒独自开。
尽管是万物凋敝的冬日,她亦画出了无限的生机,与梅花坚韧不拔的风骨。
沈清涯画画学得一般,画作鉴赏学得还不错,纪瑜这幅画画得极好。
纪瑜专注认真的作画,沈清涯没有打扰,看了一小会,搬来一张小椅子,靠着纪瑜坐下。
纪瑜捏着画笔用两刻钟的时间将细节处完善,在空白处题上作画日期。
把画画完,她把笔放下,端详了好一会,觉得这幅作品是可以送人的程度了,蹑手蹑脚走到一边的展览架子旁,从展览架下的标名为画抽屉里抽出屉盒。
抱着屉盒回到位置,她将盒子里的印章翻了翻,翻到jy画画专用印章,她将印章拿出来,蘸取印泥,在日期下面按了一下。
沈清涯看了看屉盒里的章,细看有十几个,他等纪瑜盖章后,才好奇问道:“这些印章是?”
“这些都是我画画用的章。”
“???”沈清涯更困惑了,“一个人用这么多印章吗?这样卖画的时候,别人辨别是不是真迹的时候,岂不是很麻烦?”
“不麻烦呀,一个章就是一个身份,没有不能辨认的。”
“???”
“!!!”
“……”
沈清涯嘴角抽了两下,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盯着纪瑜看了足足一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能看看这些印章吗?”
纪瑜径直将手中的屉盒塞进沈清涯手中,开始框裱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