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朱再不勒令克劳德滚远点,他们马上要成一对人尽皆知的“爱侣”了。
太现眼了这个货。
嘴上说着给他买了一件飞行夹克,第二天被遗朱发现是情侣款;
他还把手上的戒指改到项链上,拿着遗朱的手让遗朱遛狗;
察觉遗朱以前偏爱理菲特教堂的香氛,他特地去普宁郡的手工香坊买了一堆。
比春天来的更早的是克劳德的发情期。
今夜,堂堂斯洛温警司攀上了遗朱隔壁房间的斜角窗台。
遗朱的房间似乎是有意安排的,没有窗台,又是套间,要从正门进,势必要经过兰德尔的房门。
无辜的克劳德受了勒令,但聪明的克劳德有的是手段。
听见挂式落地镜后边有敲击声,遗朱起初没太在意,后知后觉是自己是有访客。
镜子后面的墙,原来被凿出了一扇窗户。
等遗朱把镜子挪开,克劳德刚准备纵身从窗台上下来,就被遗朱用玻璃窗卡住了身位。
紫眼睛的男人嘴边噙着笑意,手撑在窗框上,他为了方便行动,在凛冬只穿了一件薄款的绯色夹克和一件黑衬衫,脖颈上的红领带都有些散了。
寒风灌进来,遗朱先觉得挠脸,只好放他进来。
克劳德倚在法兰绒面的椅靠上,似乎无意间提起:“乔,你快要申请大学了,准备去哪里?”
遗朱警铃大作:“你问这些干什么?”
克劳德一点也不含糊:“这决定着我是申请调令,还是递辞职信。”
结合一下上下文,遗朱立马明白过来,申请调令,是因为他申请国内的大学。递辞职信,是因为他要出国。
遗朱赶紧和他撇清关系:“我可提前跟你说了,我不喜欢你这款!”
面前的男人掏出一把柯尔特手枪放在桌上:“为什么?”
遗朱:omg不会想逼我就范吧。
他脑子动得飞快:“你从见面第一天就对我动手动脚,太、太轻浮。”
闻言的克劳德晃了晃手枪,把弹匣打开,倒出来一堆在灯下流光溢彩的黑欧泊石,还有一叠用来试手工香氛的香卡。
喜欢值钱石头的遗朱,眼神直白又纯粹。
克劳德哼哼地笑:“是吗?我们最后一天还差点上床了呢。”
他又在胡说八道了,遗朱听得头皮发麻。
骤然响起的敲门声解救了遗朱的窘境。
兰德尔的声音传来:“克莱尔,你手臂上的红疹需要涂药。”
同样听见的克劳德,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说道:“你哥哥不太喜欢我。”
遗朱随意宽慰他一句:“你们从小一块玩,不可能吧。”
克劳德看人一向很准:“不然你觉得他提着那把剑是要自裁吗?”
当时只顾着扯走丢人现眼的克劳德,遗朱无暇顾及在他看来只是赏玩一下佩剑的兰德尔。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