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无人能够知晓,再往上飞一点就可以离开这个树洞了。
穆龙辰抱着马小桃,动作轻柔地轻轻落下。
他的纳戒微微一闪,一间精致的夜行屋瞬间飞出。
灯光开启,柔和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树洞的每一个角落。
这个宽大的树洞到处布满了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树根须。
穆龙辰快速地转眼扫了一眼,心中首先想到的不是将她简单地放到夜行屋里安置,而是要想方设法化除她一身的邪恶之气。
穆龙辰面无表情,动作粗暴且毫不留情,把马小桃朝那如迷宫般错综复杂的树根须上狠狠一扔。
她的身体宛如一片在狂风中飘零的落叶,轻飘飘且毫无招架之力地飞落其上。
穆龙辰随意地挥手一使,那些原本安静沉睡的根须仿佛瞬间被赋予了生命,犹如无数双敏锐的眼睛骤然睁开。
以令人咋舌的速度迅猛地缠绕上她的手脚、身体,犹如一条条狡猾的蟒蛇紧紧箍住猎物。
呵呵,这下看她如何能挣脱开来?
穆龙辰宛如一座雕塑般稳稳地站在原地。
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淡定神情,静静地等着她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刻钟的时间显得如此漫长。
终于,马小桃缓缓地睁开了眼眸。
起初,那双眼眸中还透着几分迷茫与混沌,她的目光迟缓地移动,慢慢地看向这个全然陌生的诡异空间。
突然,她像是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鹿,整个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内心深处涌起一种仿佛被残酷囚禁的绝望感。
当她下意识地想要挪动身体时,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脚四肢、胳膊和腿,甚至纤细的腰肢。
都被那犹如铁索般的根须紧紧地缠绕束缚着,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余地。
马小桃的心脏瞬间如同坠入冰窖,慌乱的情绪瞬间如洪水般将她淹没。
她的脑袋急速转动,惊慌失措地朝四周张望。
这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好似一个来自深渊的可怕地狱。
马小桃咬着银牙,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地拉扯着那些根须,不顾一切地拼命挣扎了一番。
她那充满怒火的目光,狠狠地瞅向眼底下站着的那个,被她视为不共戴天仇人的穆龙辰。
两眼瞬间喷射出犹如实质的黑暗焰火,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将穆龙辰千刀万剐。
恨不得立刻将他生吞活剥,放在烈火中烤着吃了,方能消解心头的熊熊恨意。
“轰!”
马小桃的两手刹那间冒出汹涌澎湃的熊熊黑焰。
那黑焰携带着无尽的暴戾与疯狂,以一种毁灭一切的气势焚烧着缠绕的根须。
穆龙辰不慌不忙地竖立起,那把散发着丝丝雷霆之力的战刀,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冷漠如冰。
目光中带着深深的质疑与不屑,心中暗自思忖着。
就凭她,能有什么惊天的能耐烧化,这神秘而古老的黄金树根?
根须一接触到那黑焰,瞬间就被点燃,冒出更为浓烈且诡异的黑焰,整个空间都被这阴森恐怖的黑色火焰所吞噬。
但烧着烧着,那看似能够吞噬一切的黑焰却如同强弩之末。
渐渐熄灭,就像只是烧掉了一层无关痛痒的皮毛,而里面坚韧无比的根茎竟然安然无恙,毫发无损,依旧如铁钳般紧紧地缠绕着她。
“哎,怎么样?”
穆龙辰扬起一边的嘴角,一脸得意忘形,仿佛洞悉一切地问道,
“是不是,缠得很舒服?我倒是好奇,你这看似凶猛的黑火能不能把这古老而神秘的黄金树树根给彻底烧掉。”
马小桃此刻已然被怒火完全吞噬,全身都燃烧着熊熊的黑焰,那黑焰疯狂肆虐,烧了好长一段时间。
然而,当黑焰烧光那一层看似脆弱的外皮之后,又一次无可奈何地熄灭了。
那些根须竟然神奇地全变成了,一根根闪烁着璀璨金色光芒的根须,散发出坚韧无比的气息,其坚固程度甚至超越了锋利的刀剑。
“放我下来,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你活着!”
马小桃歇斯底里地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无法遏制的愤怒,大声下达着这充满威胁的命令。
穆龙辰斜着眼睛,满脸邪气地瞧着她,轻蔑地笑道:
“你当我是谁啊?这里可不是你那为非作歹的圣灵教,而是由我说了算的地盘。”
马小光望着那无论如何也烧不掉的黄金根须,双眼瞪得浑圆,目露凶光,声嘶力竭地咆哮道:
“有种就放我下来,不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无耻手段来对付我。”
“你当我傻啊,我能放你下来吗?你的火气如此之大,我现在可对付不了你。除非你愿意乖乖当我的女人,或许那样还有商量的余地。”
穆龙辰表情严肃,目光坚定,毫不犹豫且毫不掩饰地道出这样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条件。
“呸!”马小桃满脸愤恨,朝他狠狠地啐了一口,“你也配?”
穆龙辰充满鄙视与嘲讽地斜上眼神,对待她这样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邪教徒,他觉得此刻再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舌。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心里想着等她身上那股让人胆寒的暴戾之气消散之后再来处理此事。
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夜行屋,准备安然入睡,不再理会她那愤怒到极点的咆哮与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