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马同志,你又犯了什么事儿?
吕布余怒未消,“你问他!”
张祯看向马超。
马超踌躇片刻,示意她跟自己走几步,离陈宫和副将们远一些。
他要说的事情,绝不能被别人听见。
张祯更好奇了,跟他走到另一边,笑道,“这么神秘?”
马超点点头,说了一句话。
张祯蓦然瞪大眼睛,怔了数息,才匪夷所思地道,“你说啥?!”
马超也有些不好意思,不敢看她,低头飞快说了几句话。
这回轮到张祯怒不可遏,回头喝道,“给我鞭子,这竖子欠收拾!”
吕布亲自去场边的兵器架上,选了根乌牛皮淬铁软鞭递到她手里。
张祯接过来就打。
边打边骂,“我叫你胡说八道!”
“我叫你无事生非!”
“我叫你管天管地管空气!”
“竖子,喝多了跑我们这儿来撒野!”
“我看你是吃多了本王种出来的粮食,撑着了!”
马超倔强地站着挨打,没跑,也没求饶。
张祯力气小,打了十多鞭,马超没怎么样,倒把自己累得够呛,站着直喘气。
吕布这回不怒了,笑道,“神悦先歇歇,我来!”
提过鞭子接着抽。
马超龇牙咧嘴,还是没跑。
但吕布的力气哪是张祯能比,没几下,马超腿上就见了血。
他仍然忍着不动。
陈宫看着不好,喝道,“小马将军,小受大走,莫犯糊涂!”
奉先打小马,许是奉先的错。
神悦也打小马,必是小马犯了大错。
可他要是被打死,神悦和奉先脱不了干系,《大汉律》严着呢,就连天子也不得无故伤人,滥用私刑。
因而不能让小马死在这儿。
马超一想也有理,一咬牙,抱头往外逃窜。
吕布也未追,丢了鞭子来安慰张祯,“就当听了两声犬吠。”
这话给了张祯灵感,对一旁侍从道,“去刻两块木牌,上书‘马超与犬不得入内’,放到两边府门。”
侍从:“诺!”
又提醒道,“王上,咱家也有看家护院的恶犬。”
张祯:“那就加个外字,马超与外犬不得入内!”
侍从退下,立刻去找人刻木牌。
陈宫实在好奇,“神悦,小马将军说了甚?”
他虽在现场,却直到打完还稀里糊涂。
刚才也是,马超悄悄跟奉先说了几句话,就被奉先踹倒在地。
张祯叹道,“公台叔,这话你听不得。”
听了,小马非死不可。
因为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宸王千岁,我能令你受孕。”
后来那几句是,“算好日子,最多三次,此事无关私欲,为子嗣计!你知我知大将军知,事后谁也不提!孩儿是你们的,与我无关!”
陈宫:“那我就不问了。但他若犯法,咱们有大汉律,万不可动用私刑!”
小马这个人,他也是真不明白。
又爱往神悦、奉先面前凑,又爱讨他们的嫌。
打一顿乖几天,几天不打,又要上房揭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