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真的没法分清他的话是真是假。
但如果他在说谎的话,只能说这人已经把自己也给欺骗了,才会这么坦然地说出这些话。
陆琼七想到当初的画面。
她被绑在椅子上,那绳子比她的手腕都粗,比她的命都长。
在“她”心脏病发的症状时,岳天也不以为意,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反而要故意折磨她。
对了。
她收到的那个视频,“主演”是秦诗和岳天。
凭两人的关系,若是秦诗要求岳天折磨自己
陆琼七简单地推理了一番,发现乔肆远说的话,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那么,乔肆远方才说他是自己的哥哥。
这话也是真的!
陆琼七胸口起伏着,她望着乔肆远的脸,目光逡巡了几遍,像是想要找到两人外貌上相似的证据。
“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的哥哥?我大哥是陆斩言,我是乔婉如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这点儿确信无疑。”
乔肆远:“你说的都对,可我说的也没有错,是谁规定哥哥只能有一个的。”
陆琼七的头微微抬起又落下,她抓紧了身下的单子。
“你是”
“从血缘上看,我和陆斩言一样,我也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
这属实是没想到。
乔肆远不是乔宛如的幼弟,反而是记在父母名下,她的长子。
三个人,各有各的爹。
只是,乔肆远比她还要悲惨一些,他小时候就被遗弃在福利院孤单长大。
也难怪,容与茉会成为他的光,他的救赎。
陆琼七欲言又止,想了又想还是道:“你该恨乔宛茹才对,她没有尽母亲养育和陪伴的职责,是她造成了你童年的不幸。”
乔肆远的表情却没有变化,不为所动地反问道:“你恨她吗?”
陆琼七刚想说不恨。
因为她不爱。
但是一想到,要不是乔宛茹生了这么几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怎么会把她卷入到这个异世界中。
有家回不得不说,现在还要躺在这个破地方,动也动不得。
陆琼七磨磨牙:“恨!”
这个字掷地有声,情绪饱满。
乔肆远意外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怅然:“你不该恨她,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
陆琼七听到这话就觉得烦,也不知道乔宛茹给他什么洗脑包。
她不愿与他继续这个话题,直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有很多,比如说,让你叫我一声哥哥。”
陆琼七:“做梦。”
“再比如说,让与茉回到我身边。”
陆琼七:“一个一梦飞出了天窗。”
乔肆远的脸沉得可怖:“你说的对,我曾经做梦都想要陆斩言死,但我现在改了念头,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地死,我要让他妻离子散,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