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夫人对姑娘就像亲生的一样,关键时候却退步了,只有一个二小姐还真是把姑娘当姐姐。
整个虞家,二老爷老说器重姑娘,可是一样逼着姑娘嫁给不喜欢的人。
古二夫人只想着利用姑娘嫁进古家替她管理事务,何曾关心过姑娘?
姑娘的大哥整日里游手好闲,在金陵和京城之间晃悠,不务正业,好像消失了一样。
大老爷、大夫人远在金陵,顾不到姑娘。
最疼爱姑娘的老太爷又故去,真真是孤单一人呀。
怪不得姑娘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抗争起来,这个虞家真不值得姑娘待着!
张念秋作为主母,找补道:“是呀,瓶儿是忠仆,快起来。”
瓶儿这才敢起来,低着头不再吭声。
张念秋继续说道:“妩儿,娘知道你关心你姐姐,可是你姐姐如此疼你,肯定不愿意看到你生病。你就不要任性了,在外面和娘等着大夫过来,别去添乱啊。”
虞妩儿只好道:“好吧。大姐姐真可怜,先是落水,再是重病,怎么都跑大姐姐身上了。”
瓶儿私下想着:是呀,姑娘怎么就那么多灾多难呢?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病了?
一刻钟后。
虞子沔知道侄女病重,满心忧虑,眼神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与心痛。
“快把济安堂的孙大夫请来。”
小厮立刻出府去请人。
他先去静思院,隔着窗看着病榻上日渐消瘦、面色苍白的侄女,心里一揪。
到底是疼爱多年的侄女,见她短短数日虚弱成那样,也是不忍。
张念秋道:“老爷,媚儿得的可能是痨症,您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虞子沔脚步一顿,停下,道:“唉,媚儿病成这样,怎么不早点告知我?”
“你这个婶婶怎么当的?可怜媚儿遭此大难,待媚儿病好,念秋,你可得去水月庵为媚儿祈福呀。”
“大哥离开京城时,将媚儿托付给我们,如今,我可怎么向大哥交代呀?”
张念秋眼睛一转,立刻唱作俱佳,好一通抹眼泪,道:“老爷,都是我的错,没有好好关心媚儿。这孩子太倔了,有什么也不说,要不是瓶儿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媚儿一向健康,肯定是有邪气侵入,我回头就去水月庵祈福,请道姑们过来做法事,保佑媚儿平平安安。”
“老爷放心,一切都情有可原,大哥大嫂会体谅我们的。”
虞子沔握住张念秋的手,道:“谢谢念秋,有你替我操持府中,我可安心了。”
恰好此时,丫鬟带着孙大夫来了,瓶儿随着她们进入屋中。
孙大夫是济安堂有名的女大夫,她医术精湛、心细如发,京城妇人们最喜欢找她看病。
她先是对虞媚儿进行了细致的望闻问切,又为虞媚儿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