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拿竹签戳了颗鹌鹑蛋自己喂自己,他冷冷地看着刚结束笔录走出警局的工藤新一,用眼神催促:把你的女朋友领走,quickly。
工藤新一:吃你一颗鹌鹑蛋,至于这么小气?
至于,很至于,太宰治就是这么小气。
“我以为你对女生会宽容些。”太宰治的小动作尽落山吹律理眼底。
“吃东西就吃东西,为什么要脸红?”太宰治怨念地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姐姐在港口mafia一直是男女通杀。”
谁不喜欢又飒又能打的漂亮姐姐呢?只是碍于太宰治的恐怖,大家不敢公然举起锄头,只能暗戳戳握着园艺小钉耙在墙角扒拉。
“我买的其实是四人份。”山吹律理瞥了一眼快被太宰治吃完的关东煮,“工藤君一口都没尝到。”
太宰治默默加快了吃东西的速度。
他宁可撑死!也绝不允许别的男人分享自己女朋友跑了二十公里买回来的关东煮!
“什么嘛,居然不是特别给我买的。”太宰治不开心了,他被山吹律理的博爱伤害了,他要闹了。
“给你的在这里。”
山吹律理把竹签插回杯子里,腾出两只手。她慢慢拉开上衣拉链,变魔术一样从怀里拿出两罐热咖啡。
冰凉的易拉罐被贴身放着,棉质的柔软衣物妥帖地包裹着它们,不烫不凉,温热得刚刚好。
“喏,来干杯。”
山吹律理塞了一罐热咖啡在太宰治手里,拉开自己那罐的拉环,自顾自和太宰治碰杯。
清脆一声响,撞散空中落下的雪粒。
醇正的咖啡香气微苦,微微仰头喝咖啡的少女神情散漫又随意。
雪子落进她暗金色的眼眸中,如星辰闪烁,高悬于孤冷自由的夜空。
她属于寒冬,属于霜雪,属于夜风,属于自由与无穷远。
仿佛下个瞬间,她会化作一缕青烟随风消散,只留太宰治独自在落雪的夜晚。
“唔?”
山吹律理眨了眨眼,近在咫尺的呼吸萦绕咖啡的苦味与香醇,她不解却顺从微微启唇,纳入太宰治探出的舌尖。
令人头晕目眩的吻技。
仿佛回到了数月之前,于众目睽睽之下的舞厅中,涂着薄红唇釉的唇角被男人舔舐吮吻,釉色如粘稠的蜜糖般化开,搅碎淅沥水声。
强势,不容拒绝。
直到寡淡的唇色泛红,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路灯滋滋地跳了一闪,树梢落下积堆的雪,雪地上交叠的影子慢慢分开,一个牵着一个向前走去。
太宰治握着热咖啡小口小口地喝:“离早晨的第一班车还有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