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三年前还是赵父那辈的三兄弟联合当家,三足鼎立。自从赵淮归接管了父亲的生意后,大杀四方,把大房三房手上那点东西蚕食殆尽,如今整个赵家,只剩他们二房一枝独秀。
而赵淮归年仅二十三岁,就成了赵家生意的实际掌权者。
曾有人在赵春华跟前溜须拍马,夸赞他这小孙子精明能干,不输他当年的风采。
赵春华笑了笑,只点了四个字:年少轻狂。
对家里人都能狠,脾气上来了在公海上剁一只她的爪子又算什么?
真是白长这么斯文了。
人面兽心。
眼看着季辞又进入了神游,赵淮归耐心告罄,伸手拨弄了下她的脑袋,加重语气道:“说话。”
季辞的圆脑袋像一颗气球被风吹歪,又巍巍颤颤摆正。男人声音里带着冷戾,冷得她牙齿打了个颤。可放在她腰间的掌,从冰过渡到了火,隐隐有灼烫感。
这让季辞觉得,他是矛盾的男人。
而她夹在矛盾的正中。
“呃”
季辞思索一瞬,试探着和他打商量,语气很是认真:“可不可以别剁我的爪子?”
赵淮归:“”
他冷冷撇了她一眼,有些恼恨地摔下两个字:“跳舞。”
闭嘴。
季辞终于安静了,跟随着音乐,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放在她腰间的手也轻轻扫过分明的脊椎骨,游移至后背,带来一丝酥醉的痒感。
季辞咽了一下。
合着音乐,季辞跟随赵淮归的步伐。
她万没想到,他看起来高冷的不可一世,跳舞倒是绅士极了,动作也流畅娴熟,却并不刻意,神色依旧冷淡。
置身在澄净的灯光下,孤傲,迷人。
有恰到好处的禁欲感。
这首曲子也令人神经末梢悸颤,含着挑起某种情/欲的暧/昧氛围,放在这,合适,又不合适。
季辞忽然就觉得不对,大脑里狂闪警戒灯。她该是警匪片里的美艳反派坏女人,勾勾手指就让赵淮归掏人掏钱,最后还要狠心把他抛弃的那种。
怎么现在的情形是,她成了一只手无寸铁的小鸡崽,被他拎在手里荡来荡去?
她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