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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淮归的脸色很沉,一如阴霾,见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着废话,他冷漠打断:
“三叔,再提醒您最后一次,我爸移权了,如今赵家在国内的生意,是我说了算。”
不顾那头欲言又止,赵淮归挂断电话。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八点十五。
今晚是何叔的生日宴,人来过,礼物送到了,大可不必久留,黎栎舟一群人还在宸南公馆等着他开藏酒。
正给司机发消息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尖细的鞋跟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撞出温钝的声响,像钟声。
赵淮归眼底划过一道锋利的光。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暖调的光影让他的五官多出几分柔和来,眸色却愈发冷重。
深甬的廊道,并排大概能走两个人。
一个女孩出现在拐角处。
一身水绿在灯笼的琉光下,像清晨薄薄的雾色,又像烟雨缥缈。女孩并不看路,心思全部沉浸在手机上,手指飞速敲击键盘,估摸在和朋友聊天,偶尔还笑出声。
赵淮归看了眼头顶悬着的洗手间指示牌,眼底的冷戾这才散去。
最近大房三房不安分,想把他拉下马的人太多,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有暗地里监控他私人账户的,有私底下拉拢他心腹的,脑子不用在正途上,反而是专挑邪门歪道。
前几天保镖甚至揪出两个意图不轨的人,背后的人倒也聪明,专挑漂亮的女孩子,想在女色上让他栽一把。
赵淮归收起手机,避开这不看路的女孩,没走几步,就在两人即将交汇时,女孩崴了脚,低低惊叫一声,跌撞地朝他跟前扑去。
他蹙眉,迅速侧身躲过。
季辞摔得狗啃泥,直直跪了下去。
“”
季辞脑里一片空白。
第一次不小心抓他就算了,这第二次见面就直接给他
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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