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盼夏无力摇摇头:“我没有证据,但我就是知道你不是唐从文,你是假的!”
赵全无奈一笑:“今天是我与老友相聚重逢的日子,我心情好,看在是纪校长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
他轻飘飘将这件事揭过,邀请诸位继续回到宴会厅。
音乐继续响起,客人们也将刚才的事当作一个插曲节目,没有当真,继续端着酒杯聊着天。
赵自茹却隐隐感觉不对。
但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死死盯着唐盼夏,见她没有走,反而跟着纪春明也进了宴会厅,眉头再次跳了跳。
唐盼夏倒是意外的老实,进了宴会厅后在角落沙发坐下,吃了些蛋糕,之后就没有其他动作,一直安静坐着。
不对劲,处处都不对劲。
赵自茹拧紧眉头去找赵开:“小胜,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赵开闻言不耐烦道:“姑姑,你别瞎想了,我父亲说的没错,唐盼夏没有证据,别人不会信她的,主动权还在我们这。”
见赵自茹还是皱着眉头,他低声靠近道:“再说了,过了今晚我们就走了,去了m国,唐盼夏还能追过去不成。”
赵自茹想到m国,嘴角露出一抹梦幻的笑:“你说的没错,卖了这笔文物,我们就又有钱了。”
想到以前的富贵奢靡日子,赵自茹总算放下心。
一切准备妥当,伍三立在宴会厅门口比划了一下。
赵开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的唐盼夏,不再犹豫冲伍三点点头。
伍三立刻冲了出去。
不一会,宴会厅众人骤然听到一声尖叫:“着火了!”
一个被烟熏得黑乎乎的人闯进来,大喊道:“着火了,快跑!”
赵开也配合大叫道:“快走,我们快撤出去!”
“咚!”弹奏钢琴的乐手,听见着火了,吓了一跳,手下力气没收住,重重摁在了琴键上,优美乐声戛然而止。
乐队其他成员也跟着慌张起身,仓皇收拾乐器就要逃命。
没了乐声遮掩,宴会上竟意外的安静,甚至可以说死一般的寂静。
乐队成员不明所以抬头,就见宴会上的宾客全都安静站着,没有一个人要逃。
他们沉默注视着赵开和赵全两父子,表情漠然。
赵开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全身发毛,吞咽口水,再次道:“着火了,还等什么,快跑啊!”
这次他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小了许多。
宴会上的众多宾客仍旧没有反应,他们像是一个个纸扎的人,面无表情,一双双眼睛却格外的黑。
赵开慌了,后退到赵全轮椅后。
“爹。”
他求助的喊着。
赵自茹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这些宾客自始至终都太淡定了。
不管是见到一身血的唐盼夏,还是听到她说唐从文是赵全假扮的人时,竟都没有一点反应。
他们一直沉默听着,沉默注视他们一家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赵全目光阴沉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安稳坐在窗边的三人身上。
“是你们搞的鬼!”
纪春明站起身,优雅整理褶皱的西装下摆:“赵开,我提醒过你了,画虎不成反类犬,可惜你没懂。”
唐盼夏冷冷看着赵全:“没有人和你说过吗?你的模仿真的很拙劣,连我父亲本人十分之一的神韵都没有。”
一直安静的宾客们像是解开了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