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坚定:“我会尽全力。杜林的残念虽然麻烦,但并非无法清除。只要及时处理,她会好起来的。”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专业自信,让张真源稍微安心了一些。
回到营地,阿贝多立刻忙碌起来。他支起炼金台,点燃酒精灯,从箱子里拿出各种颜色的试剂和散发着微光的矿石。张真源则小心翼翼地将皓月放在帐篷里的睡袋上,用毛毯盖好,又去外面生起了篝火,让帐篷里暖和一些。
帐篷里弥漫着草药和炼金试剂混合的奇特气味。阿贝多一边调配着药剂,一边时不时地走到皓月身边,用指尖探查她体内的元素流动。张真源坐在帐篷门口,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七上八下。
不知过了多久,阿贝多终于松了口气,手里拿着一个装满淡绿色液体的玻璃瓶。他走到皓月身边,轻轻撬开她的嘴,将药剂一点点喂了进去。
“好了,”阿贝多擦了擦额头的细汗,“这瓶药剂能中和她体内的杜林残念,剩下的就是让她好好休息,恢复体力了。”
张真源这才放下心来,走到皓月身边,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谢谢你,阿贝多先生。”
“该说谢谢的是我。”阿贝多摇摇头,看着沉睡的皓月,“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尤其是你,张真源,你的箭术很精准,帮了大忙。”
张真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担心皓月……对了,阿贝多先生,那些变成别人样子的怪物,以后还会出现吗?”
“只要杜林的残骸还在,残念就不会消失,这些失败品也会一直存在。”阿贝多走到帐篷门口,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和远处隐约的雪山轮廓,“这也是我这次来调查的原因之一。魔物活动频繁,恐怕不仅仅是天气的原因,杜林的残念似乎在变得活跃起来。”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忧虑:“蒙德需要警惕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张真源看着阿贝多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总是显得有些疏离的炼金术士,其实肩膀上扛着很多东西。他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只是低声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我们都会帮你的。”
阿贝多回过头,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谢谢。”
帐篷里只剩下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和皓月轻微的呼吸声。张真源守在皓月身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心里默默想着,等她醒了,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冒失了。
而阿贝多则坐在炼金台前,借着烛光,在笔记本上飞快地记录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笔尖划过纸面,留下清晰的字迹。窗外,龙脊雪山的风雪依旧呼啸,但帐篷里,因为有了同伴的守护和希望的灯火,显得格外温暖而安宁。皓月的眉头渐渐舒展,似乎在睡梦中,也终于摆脱了那把冰冷短刃的阴影,回到了阳光明媚的蒙德城。
璃月归讯:茶香中的旅途回响
龙脊雪山的寒风渐渐化作帐篷里的暖意时,皓月在一片朦胧中睁开眼。帐顶的纹路被篝火映得明明灭灭,鼻尖萦绕着草药与雪水混合的清冽气息。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牵扯出一阵钝痛。
“醒了?”张真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往铜锅里续着热水,见她睁眼,连忙放下木勺凑过来,“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皓月眨了眨眼,记忆碎片如雪花般涌来——雪松树下的冒牌货、腹部的凉意、张真源焦急的脸……她下意识摸向伤口,被张真源轻轻拍开:“阿贝多先生说伤口在愈合,别乱碰。”
“阿贝多先生呢?”她声音有些沙哑。
“在外面整理调查报告。”张真源倒了杯温水,用布巾包着递到她唇边,“他说你体内的杜林残念清得差不多了,再歇两天就能下山。”
正说着,阿贝多掀帘进来,斗篷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他走到皓月床边,指尖轻触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元素流动也平稳了。”他从挎包里拿出一小瓶金色粉末,“这是晨曦酒庄的蒲公英蜜,混在温水里喝,能加快恢复。”
皓月看着他脖颈处熟悉的星之印记,忽然想起什么,脸颊微红:“那天……是我太冒失了,没看清印记就……”
“不怪你。”阿贝多打断她,语气难得温和,“那些失败品本就擅长利用人心的缝隙。你能注意到印记的差异,已经很敏锐了。”他顿了顿,看向张真源,“雪山的魔物活动报告我已初步整理,待皓月能行走,我们便回蒙德交予琴团长。”
接下来的两天,张真源寸步不离地守着皓月,用雪水煮热的浆果汤、阿贝多调配的镇痛药膏,还有他变着法讲的蒙德趣闻,让冰冷的帐篷渐渐有了生气。当皓月能扶着帐篷柱慢慢行走时,三人终于收拾行装,踩着初春融化的雪水,向蒙德城走去。
将调查报告交给琴团长时,骑士团的钟楼正敲响午后的钟声。琴看着报告里关于“杜林残念催生拟态魔物”的记录,眉头微蹙:“看来龙脊雪山的隐患比预想的更深。多谢你们,阿贝多。”她又看向皓月和张真源,“你们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我们打算去璃月一趟。”阿贝多忽然开口,“一来向那边的同伴报平安,二来……皓月也想当面谢谢之前帮助过她的人。”
皓月连忙点头,想起在璃月港被钟离先生指点药材、被万民堂卯师傅赠予清心粥的情景,心里暖暖的。张真源则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小声嘀咕:“也不知道这段时间没做委托,摩拉够不够给大家带手信……”
三日后,三人乘上前往璃月的商船。当船头的海鸥发出第一声啼鸣时,璃月港的巨大石拱已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港口一如既往地喧闹,起重机将货箱吊上货船的哐当声、商人们用各国语言讨价还价的吆喝声、还有远处玉京台传来的编钟乐声,交织成熟悉的尘世烟火气。
“快看!”皓月指着冒险家协会的方向,只见马嘉祺、丁程鑫几人正围着凯瑟琳,仰头看着公告板。严浩翔踮着脚念着什么,刘耀文在一旁掰着手指算账,贺峻霖则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宋亚轩正从背包里掏着什么,似乎是要交任务物品。
“你们怎么来了?!”马嘉祺最先看到他们,惊喜地喊出声。众人齐刷刷回头,丁程鑫立刻跑过来,上下打量着皓月:“伤好了吗?在雪山没再出事吧?”
“好多了,多亏了阿贝多先生和真源哥。”皓月笑着晃了晃手臂,张真源则把在雪山整理的星银矿石样本递给严浩翔:“看看这个,纯度比上次在明蕴镇挖到的高。”
阿贝多向凯瑟琳点头致意,目光扫过公告板:“看来你们在璃月接了不少委托。”
“是啊,”贺峻霖晃了晃本子,“给万民堂送清心、去天衡山采珀石,还有帮飞云商会找海运路线图……摩拉不好赚啊!”
“钟离先生在那边!”宋亚轩忽然指着不远处的茶棚。只见那位身着考究长衫的男子正坐在竹椅上,面前的青瓷茶杯飘着袅袅热气。他身旁的说书人正讲到“岩王帝君斩巨蛇”的高潮,惊堂木一拍,引得茶客们纷纷叫好。钟离闻声望来,淡金色的眼眸掠过一丝笑意,朝他们举杯示意。
“走,过去打个招呼。”马嘉祺带头走去。茶棚老板见来了熟人,立刻添了几副碗筷,还送上刚炒好的瓜子。钟离为众人斟上岩茶,声音温润如玉石相击:“听闻你们在龙脊雪山遇了些波折,可还顺利?”
“多亏阿贝多先生解围。”张真源把冒牌货的事简略说了说,钟离闻言轻抚茶, 若有所思:“杜林的残念……此等扭曲造物,确需多加防范。璃月港的千岩军若需协助,可随时知会。”
午时的阳光透过茶棚的竹帘,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众人正聊着委托趣闻,荧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信封上印着须弥教令院的徽章:“是提纳里的信!”
她拆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忽然笑出声:“他说汪俊熙、张桂源他们几个,在道成林帮他辨认了不少濒危植物,还跟着赛诺抓了好几拨偷猎蕈兽孢子的镀金旅团!”
“哦?他们居然没给提纳里添麻烦?”马嘉祺挑眉,想起那几个少年在稻妻时把鸣神大社的绘马挂反的事。
“信里说,”荧继续念道,“汪俊熙观察蕈兽习性时记了整整三本笔记,张桂源用枫原万叶教的剑法帮着清理了孢子藤蔓,左奇涵还跟赛诺学会了用赤沙石板破解沙暴……”
“杨博文呢?他不是最怕虫子吗?”宋亚轩好奇地问。
“提纳里说,他居然敢徒手抓晶蝶给研究站当标本了!”荧把信递给旁边的丁程鑫,“还有陈奕恒、张涵瑞他们,帮着修复了好几处被沙虫破坏的灌溉渠,王鲁杰还跟帕蒂沙兰苗圃的花匠学了嫁接技术。”
“嚯,看来须弥之旅没白去。”刘耀文拍了下大腿,“等他们回来,得让张桂源露两手剑法看看!”
严浩翔则凑到阿贝多身边,小声问:“阿贝多先生,须弥的雨林里真的有会说话的蘑菇吗?他们说的‘蕈兽孢子’能当炼金材料吗?”
阿贝多刚要开口,茶棚老板端来热气腾腾的三彩团子:“尝尝新做的,算我请!”众人笑着道谢,一时间茶香、甜香与谈笑声混在一起,驱散了雪山带来的最后一丝寒意。
饭后,凯瑟琳又发布了新的委托:为玉京台运送一批琉璃百合,去无妄坡探查丘丘人动向,还有替新月轩寻找失传的菜谱。“我们分两组吧?”马嘉祺提议,“我、丁程鑫、宋亚轩去玉京台,真源、浩翔、耀文去无妄坡,阿贝多先生和皓月帮新月轩找菜谱如何?”
“没问题。”阿贝多看了眼皓月,她正兴致勃勃地研究委托单上的“失传菜谱”描述,“据说与霓裳花有关,或许可以去绯云坡的香料店问问。”
分组完毕,众人各自行动。阿贝多与皓月穿梭在绯云坡的街巷中,青石板路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温热。他们在“万有铺子”打听到菜谱可能与百年前的一位名厨有关,又去“新月轩”翻查旧账本,最后在一位老掌勺的回忆里,找到了关键线索——那道名为“霓裳映月”的甜点,竟需要用晨曦酒庄的葡萄汁与璃月的霓裳花蜜调和。
“原来如此。”阿贝多在笔记本上记下配方,“食材跨了两个国度,难怪失传。”皓月则兴奋地比划着:“等回蒙德,我们可以试着做给大家吃!”
与此同时,无妄坡的张真源三人正与丘丘人周旋。严浩翔的风元素战技卷起落叶干扰敌人,刘耀文的大剑劈开冰盾,张真源则用精准的弓箭射断丘丘暴徒的法杖。而玉京台那边,马嘉祺小心翼翼地捧着琉璃百合花篮,丁程鑫与守台的千岩军核对文书,宋亚轩则被亭子里的画师拉住,非要为他画一幅“持花少年”的肖像。
当夕阳将璃月港染成金红色时,众人在冒险家协会汇合。凯瑟琳清点完委托物品,将鼓鼓囊囊的摩拉袋分给大家。刘耀文掂了掂钱袋,高兴地吹了声口哨:“今晚去望舒客栈吃大餐!我要三碗水煮黑背鲈!”
望舒客栈的露台正对着狄花洲的壮丽山川。众人围坐在圆桌旁,桌上摆满了香菱特制的麻辣烤鱼、翡翠虾饺和杏仁豆腐。阿贝多难得没有谈论炼金术,而是听着钟离讲述“层岩巨渊下的古老文明”,张真源则给皓月夹了块最嫩的鱼肉,低声叮嘱:“慢点吃,伤口别抻着。”
皓月小口吃着豆腐,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同伴,又望了眼远处海面上闪烁的船灯,心里忽然充满了暖意。雪山的惊险仿佛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此刻的璃月港,有茶香、有美食、有同伴的笑语,还有远处传来的、归航船只的悠长汽笛声。
夜深了,众人各自回房休息。皓月推开窗,看见北斗的“死兆星号”正驶入港口,桅杆上的彩灯在夜风中摇曳。隔壁房间传来张真源和严浩翔讨论明天委托的声音,楼下的厨房还亮着灯,大概是香菱在研究新菜谱。
她摸了摸腹部已不再疼痛的伤口,想起阿贝多说的“人心的缝隙”,忽然觉得,正是因为有这些紧紧相连的同伴,那些试图钻入缝隙的黑暗,才永远无法真正伤害到他们。窗外的星空中,北斗七星明亮闪烁,如同璃月港不灭的灯火,照亮着每一段未完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