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心里都清楚,这两个纯粹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平时表现比真情侣还情侣,在不在一起就只差一次正式表白。”
玩闹的告白当然不算,要不然杰拉尔德都得跟自己的同性朋友全处过一遍了。
但是说真的,杰拉尔德那小子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真心吗?
还没有察觉到其实他早就已经喜欢上了世良真纯吗?
真是的,如果换了自己早就a上去了好吗?!等女孩子主动算什么事啊!
有的时候中道都替世良真纯觉得辛苦,毕竟喜欢的人榆木脑袋不开窍,哪怕是正儿八经的告白都会被后者当成开玩笑,属于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阿秋!”
回过家拿完东西并已经通过正常的交通工具到达酒店楼下的杰拉尔德打了个巨大的喷嚏,差点没有被一颗石头绊倒。
“自己做的孽跪着也要还完……走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注意着点呢……”
一边碎碎念,从电梯出来的杰拉尔德一边按下了门铃。
门飞速打开,又飞速关闭,像是一只巨兽的口,迅速地将站在门口的人吞入腹中。
世良真纯用一双死鱼眼看着面前的少年巫师,背后似乎都开始隐约冒出黑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紧咬的牙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你可是真会藏啊!杰,拉,尔,德!”
众所周知,如果身边非常亲近的人突然喊你全名,那么你就可以思考你该埋哪儿了。
‘郊区的那个寺庙不错,风景优美适合观景……寺庙隔壁的公墓好像也挺划算的,他们家还有免费的送行礼炮和上门接送服务……’
看着面前的少年一副完全是视死如归的悲壮模样,世良真纯都被他气笑了。
“滚蛋!”
“哎,好嘞。”
浑身冒冷汗放杰拉尔德如蒙大赦,一溜烟跑到客厅去了。
“不应该啊,怎么就这么巧……”
直到坐在了沙发上,少年巫师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面前块头已经接近自己的女性狼人,杰拉尔德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幸亏萩先生做出来的这个药剂的副作用不超过一天,要不然我还得跑回去给你做解药。”
“你还真的是魔法师?”世良真纯颇为好奇地问道。
“……你不也是?这药可是只对魔法师起作用,最开始试药的时候我拿了这瓶药给知晓魔法师的普通人试过的,他们可是一点事都没有。”
说到这里,少年叹了口气,整个人都陷在沙发里,一双漂亮的蓝眼眸无神地盯着天花板:“我之前都还发愁,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与我朝夕相处,不可能不会从蛛丝马迹中发现我的魔法师身份……
“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某一天你知道这件事情后,我到底该怎么跟你解释才合适,毕竟之前你一直都是很唯物的一个人……现在好了,也不用想什么解释的话了。”
既然世良真纯本人都是魔法师,杰拉尔德也就不会用一忘皆空的咒语让她遗忘有关于魔法师的事情。
相反,他还得带着她学习魔法,避免对方走上歧途,或者是被那些喜欢拿新生魔法师做人体实验的组织、个人抓走。
(黑衣组织:阿秋!谁在骂我?)
“我生气的不是别的——杰,你是不是背着我,掺和进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
“?”
世良真纯紧紧盯着他,那一双墨绿色的眼眸此时多出了如同犬科猎食者一般的竖瞳,比之前更多了一分压迫感。
“没有啊。”
“……你最好是。”
杰拉尔德笑得心虚,把手里的袋子像是古代太监端东西给皇上看一样地递给她:“里面是我之前买的还没穿的衣服,应该可以穿得下……还有昨天在超市里买的面包……你先凑合吃,一会儿我去下面的店里给你打包点吃的回来……”
话音刚落,杰拉尔德手里的东西就被拿走,随即整个人就被从天而降的床单罩住,就连身子也一同被盖在了里面。
“不许出来!”
“……其实我完全可以进房间的。”
刚想掀开床单的杰拉尔德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瞬间不敢动,坐在床单里像是一座雕像。
“你管我。”
“……”
行,今天这事儿的确是我的锅。
这口气……我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