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帝都宫城之内,夜幕低垂,众尊者散去之际,那曾得罪过林风的炎毅、付钱与陶金三人,心中不免惶恐,皆惧林风锋芒毕露之势,遂纷纷自发前来寻求白武真的御书房外。
殿外青石台阶上,三人影影绰绰,各自神色闪躲,步伐间尽显战战兢兢,各怀鬼胎。
话音殿内的白武真已凭借锐利神目察觉到他们身影之存在。
殿门悄启,白武真声音沉稳中透着几分威仪:“三位尊者前来求见朕,可有何贵干?”
话音落下,三人依序走入大殿。最先走近的炎毅微微侧身,几步便来到白武真侧前,躬身作揖,语气恭敬而沉痛:
“圣上!关于那林风之子,老夫斗胆还望赐予在下几句忠言!”
见炎毅如此恭谨严肃,白武真微笑间收起手中卷轴,轻抚丹心,缓缓道:
“我虽贵为圣君,但与你们家族并无君臣的规矩,炎族长不必如此拘谨,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炎毅闻言,眼角余光扫了付钱与陶金一眼,却神色迟疑,眉宇间隐现一丝难色。
付钱与陶金见状,心领神会,亦不愿多留,遂拱手作别:
“老夫就不打扰圣君清修。”
白武真淡然一笑,目光在两人身上轻轻一扫,眼神如炬,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揣测,语气却轻缓如风:
“你们三人同来,心思恐怕皆无二致,又何须如此相顾避让,反倒显得心虚了。”
说罢,他转身踱步至殿中龙椅,缓缓坐下,龙袍垂地,气势自然而生,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炎毅身上。
炎毅一咬牙,心知今日若不将话挑明,恐再难撼动圣上的心意。想到白日里付钱与陶金对林风的排斥态度,他心中一清,再无犹豫,正色道:
“圣上想必已知,我炎阳家族与务虚家族世代交好。多日前,老夫亲赴务虚一趟,那时方知林风竟与务虚一脉关系匪浅。更令人惊异的是,务虚家族内那名叫‘子全’的后辈,近日竟已踏入灵虚之境!而此子的突破,绝非偶然,老夫敢断定,定与林风脱不开干系!”
白武真眉头微挑,似疑非疑地开口:
“哦?此乃佳讯。我国又添一位尊者,不正可助我帝都抗衡魔族,岂非喜事一桩?”
炎毅闻言,面色微变,急声劝谏:
“圣上!林风那厮若真能在短时间内催生出一个灵虚境尊者,便也能在务虚家族中大肆造就强者。若此趋势不加遏制,难说数年后,整个务虚一族皆成尊者,届时林风再谋四国之权,岂不是举手之劳?”
此言一出,大殿气氛顿时沉凝如铁,就连付钱和陶金两人都被说的,有些担心圣上。
炎毅的话虽未明说,却无异于在林风头上重重扣下一顶“图谋不轨”的帽子,意在挑动白武真对其权位的戒心,引其心生杀念。
白武真目光微敛,未作言语,唯指尖轻敲龙椅扶手,低沉的敲击声在殿中回荡。
殿中寂静,唯余白武真指尖轻扣龙椅扶手的“笃笃”声回荡不绝。炎毅低眉垂首,不敢抬头,却心知那声音背后,正是圣君心中权衡之时。
许久,白武真缓缓开口,语气听似平淡,实则隐含杀机:
“林风此人,修为惊人,年纪尚轻便已崭露锋芒……若真如你所言,他若执掌一族,掌控数尊者,确是威胁。不过,此子的实力如今已经不凡,朕又该如何?”
这时,一旁的付钱,献策道
“圣上!老夫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