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崇霖虽然重获了自由,但为了配合调查,又间断的被请回了几次,好在时间都不算长。
苏青砚被这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调查取证搞得非常心烦,他怕说不好哪次,苏崇霖就又被拘留了。
家里的烂摊子没彻底了结,苏青砚也不敢提结婚的事,他怕因为自己拖累周程,现在他就希望能快点开庭,不管是好是坏,好歹有个结果。
周程生日那天,程木兮给他打来了电话,那时周程刚跟苏青砚一家吃完晚餐,正准备继续跟苏青砚单独行动。
周程有些尴尬的跟妈妈说话,他不想让苏青砚的父母太过知晓自己家里这些麻烦事。
苏青砚听出是他妈妈时,就在一旁开了腔,最后甚至接过了周程手中的手机,接替他继续跟程木兮聊了起来。
虽然不至于逗得程木兮哈哈大笑 ,但也能听得出,程木兮不反感跟苏青砚聊天,甚至可以说很开心。
周程实在是佩服苏青砚脸皮厚的程度,即便是上次见面不欢而散被赶出家门,现在也能无事发生亲亲热热的继续聊天。
生日结束,新的一年也开始了。
接近年关,苏青砚又忙得像陀螺,本来让生意重新运转起来就够费心神,加上岁末年终,各种应酬也纷至沓来。
姜家的没落,让岷城其他势力趁虚而入迅速崛起,当年与姜家交好的苏家,现在更是在夹缝中艰难生存。
但苏家与陆晋燊的关系现在已是明牌,只要陆晋燊这盘棋能赢,以后苏家依旧是飞黄腾达。
所以现在也没人敢正面打压苏家,都在审时度势隔岸观火。
年三十那天,在苏青砚的逼迫下,周程跟他一起飞回了盈江。
“过年你怎么能不回家?”飞机在盈江机场落地后,苏青砚让人把礼物提到了车里。
似曾相识的景象。
“你不也没在家吗?”周程觉得苏青砚大过年的来盈江就是自讨苦吃。
“我在家呀,这不是我家吗?”苏青砚满意的看着那塞了半车的礼物。
“按你这个逻辑,我在岷城也是在家。”周程坐进了车里,兴致不高的说。
“以后过年我们两地轮流过?反正也不算远。”苏青砚看着快速向后移动的街景。
其实也算不上是景色,北方的冬天,路边的行道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天色也是灰蒙蒙的。
“你们以后不回兴海了?”周程觉得苏青砚突然有些落寞,就握住了他的手。
“回去也什么都没了,不回了。”苏青砚收回目光,笑着对周程说。
“你别太难过……”周程后悔自己提起这个话题,大过年的给苏青砚添堵。
“我没难过呀,你在哪我就在哪,没有什么比你重要。”
苏青砚的笑容在周程眼中被放大,这句话直戳他心尖上的软肉,麻酥酥的感觉由心脏传到四肢百骸,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很快他们就到了周程父母的家,大门口已经贴上了对联和福字。
周程忐忑的按响了门铃,又开始复习各种情况下的回话。
程木兮开门后有些错愕,她没想到跟家里一直毫无联系的周程现在竟然站在了门口。
“明明回来了?快进来。”
愣了几秒后,程木兮赶快把他们迎了进来。
苏青砚拜过年后,就跟着周程走进了客厅,结果发现好像只有周程妈妈在家。
“你爸刚才下楼了,你们在楼下没遇到他吗?”
程木兮话音刚落,他们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