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小禾好生厉害,入宫前,是门主叮嘱她,若徐婵嫣出事,她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想办法请到皇上,将徐家嫡女入宫一事讲个明白,切不能让皇后手快杀了徐婵嫣。
延禧宫,打骂惨叫之声此起彼伏。
直到外边有人高喊:皇上驾到!
丝竹跟着皇上的步辇到了延禧宫门前。
皇上被莫公公扶着下了步辇,走入宫门内,丝竹在另一侧帮着搀扶着。
延禧宫院内,徐婵嫣跪趴在地,头发散乱,背上赫然数条血痕。
几位侍卫持着木棍站在徐婵嫣两侧,显然可见方才是对她施以杖刑。
皇上端坐在一把椅子上,此刻已然起身,眸色深沉地朝着皇上走近行礼:
“臣妾拜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心道皇上怎会这么快就来了?
好歹让她先把徐婵嫣打死再说。
皇上指着徐婵嫣问:“这是怎么了?”
皇后朝一旁的侍卫看了一眼:“还不把从纯妃卧房搜出来的禁药与密信给皇上过目。”
两位侍卫连忙捧着禁药与密信过来。
皇后道:“皇上,纯妃竟然私藏这两种禁药,意图给皇上用媚药,好得到皇上宠幸。”
她又指着另一个药瓶,“而这个药瓶,则是要给臣妾下毒,想对臣妾取而代之。”
杨和过来,从侍卫手上将密信拿起打开,“皇上,这是代首辅徐元标亲手所写的密信。”
皇上只淡淡地扫了密信一眼:
“杨和,朕记得你从未见过徐元标的笔迹,为何断定这封信是徐元标的亲笔信?”
杨和作为司礼监秉笔太监,要代皇上查看代首辅递上来的奏本,可皇上听莫公公提起过,杨和从不看徐元标的奏本。
杨和老脸一热,有点心慌,四下一看,这里除了他以外,没人能接触到代首辅的奏本。
好在他脑子转得快,立马辩解道:
“皇上,徐元标在翰林院时,臣曾经看过他写的文章。”
皇上冷哼了一声:“几年前的事情了,便是朕都不记得他的笔迹,你一个识字不多的内监还能记得他的笔迹?”
杨和老脸这下可真是红了,心慌得也更加厉害,犹还想狡辩,却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皇上亲自上前去扶了徐婵嫣起来,看了下她被扇肿的脸,又帮她把打歪的玉钗重新戴在发髻上。
皇后看着这一幕,忙上前道:“皇上,纯妃可是意图要用媚药魅惑皇上,还意图要给臣妾下毒。”
皇上没看皇后,只是忙着帮徐婵嫣整理发饰与衣襟:
“皇后,后宫数千人,难免有人存心想加害纯妃,加害徐家。禁药与密信一事,还有待严查,切不可凭一人之言,便下定论。”
皇后急道:“皇上,这禁药与密信可是从纯妃的卧房里找出来的。”
皇上最后给徐婵嫣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这才一眼扫向皇后:
“皇后,朕记得八年前,刚入宫才一年的德妃也曾经在你的卧房放了禁药,意图加害于你。”
皇后听着这话,脑子一轰,不敢再说二话,只能低下头来:
“皇上说的是,是臣妾失察了。”
说罢,她一眼横扫向院子里跪着的一众侍女:
“将她们一个个都抓起来,严加审问,务必要查出纯妃卧房禁药与密信的来路。”
她看得分明,皇上如今鲜少管这后宫事务,但若是管了,便是想要护着。
这徐家看来暂时是动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