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微闻言,起了一卦。
铜钱在龟甲里叮当响了三声。
她盯着卦象皱眉:&34;坎上巽下,水风井卦。这位爷,您家娘子不是私奔,是叫人困在东南方有水的地方。&34;
&34;胡说!&34;殷姓商人猛地拍桌子,&34;那贱人把妆奁匣子都卷走了!&34;
这人好生冲动,也好生无礼,李雨微冷眼看着,没有说话。
阿强想上前训斥客人,李雨微轻轻摇了摇头。
阿强只能作罢。
“唉,对不起,大师,我我不是故意的,在这里给您赔礼道歉了。”
殷姓商人又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他内心后怕,得罪了算命先生,那是挺要命的事。
&34;井卦主囚困,巽为东南。&34;李雨微并没有计较。
她指着男人手腕,&34;你这财帛宫发青,怕是近日破了大财吧?&34;指尖掠过他掌心那道新结的疤,&34;赌坊的印子钱利滚利到多少了?&34;
男人脸色刷白,忽然想到了什么,扑通跪在地上:&34;大师,求您指条明路!王五爷说再不还钱,就要拿我浑家抵债,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34;
“你夫人的生辰八字报来,我算算。”
殷姓商人不敢怠慢,立即报出了生辰八字。
李雨微掐算后,召来了阿奇。
阿奇知道有任务,兴奋得尾巴摇来摇去,等着主人布置任务。
“你领着这个殷老爷去码头,找到他娘子。”
阿奇领命,在殷姓商人身上嗅了嗅,辨别出他妻子的气味,立即朝外头走去。
殷姓商人诧异,指着阿奇说:“大大师,这狗靠谱吗?”
“说到寻人,没人比它更能干,快跟上吧。若晚了,王五爷给你浑家灌哑药咯!”
“啊!不可!”
商人顾不得告辞,连忙追了出去。
阿生眼看客人走远,收起了桌上的银子,去洗了茶杯。
阿强禀报道:“微姐,有一个名叫周寒山的客人等您三日了,说是江州总捕,有个案子难以侦破,求到咱们这边来。可要一见?”
李雨微点头,“可以,传过来吧。”
阿强应声,快步去了隔壁香满楼。
香满楼如今不只是吃饭的酒楼,还把左侧的几间铺子也拿了下来,改成了客栈。
那周寒山便暂住在香满楼的客栈里。
听闻大师回来了,他匆匆跑了过来。
到了茶室,阿强为二人介绍了一番。
周寒山腰间解下鎏银腰牌,拱手道:“下官江州府总捕周寒山,见过紫薇大人。”
李雨微的官职是一品,坐着坦然地挥挥手,“周捕头无需多礼,请坐。
“多谢紫薇大人,”他恭敬落座,“江州府城南水月巷发生了一桩奇特的案子,下官无能,想求大人出手相助。&34;
“哦?是什么案子?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