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前辈高姓大名?”
“无名无姓,随姓救了我一命,养我长大,又给了我二世存魂的主人,你要祭拜就祭拜我主人辛后吧,不强求……”
“敢问辛后大人称呼前辈为何?晚辈,当同祭前辈!”
“只需祭我主……”
女子声音不再多言,薛骥愣了几秒后终是继续开口。
“敢问辛后大人和前辈您可有何示下?”
“无……我主早已算定……”
薛骥不得不再次震住,虽然他深知在约莫三千多年前的殷商时期,占卜卜算是占据朝堂事务很大分量甚至决定性的一种力量和制度!但作为刚才不久前还开口闭口都是“现代人、证据”这些当然认知的薛骥或其他任何现代正常人,都当然还是有些很难全盘适应对方的这种……强悍逻辑。
只是当然,天翻地覆的“异能逻辑”已经降临二十个月,薛骥的小说脑素养也算是发达,他终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没必要在这类层面浪费这极可能的最后与这位前辈的交流机会。
薛骥再次快速的开口,“前辈,你真的也要去追随辛后了吗?”
辛,是妇好死后的庙号,辛后这叫法当然算是最高程度的尊称之一。
一个真正伟大、强大且自信的女性,从来就不需要给自己“戴上”诸如大将军、丞相、皇帝这类的任何男权头衔。更遑论是那些自称a爷b爷的俗人们了。
同样的道理也完全适用于男性。
人嘛,很容易就会遇到自以为是或过于贪婪的时候,有时候的风光无限或所谓成功,是靠这些a爷、b总、low、俗就可以一直维持下去的吗……
别人的答案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些人可能都根本意识不到维不维持,或意识到了也根本找不到办法维持自己的高光,继而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的那类事态……或课题。
女子前辈的声音带着叹息之意响起。
“呵,我主算到了去年四月初所开始改变的这一切,她做足了准备,在这一切开启之后不久,就把我们殷商最后的力量精华汇聚于这两个至宝之内,并留下她最信任的我来站好这最后一岗……
但我现在感觉有时候再怎么准备,也很难准备到真正的齐全,我也并不是在介意你的疑虑。
你的强大,智慧,坦然,还有二世为人的这些累积,都确实是值得很多老家伙把遗愿托付给你的原因。”
是的,女子前辈看得出来,薛骥心里对“宝物认主”这类事态的疑虑,还是很难消除,所以哪怕再是旁敲侧击迂回探问,薛骥也还是要尽量的进行对话。
因为话一旦说得越多,那被抓出些关键漏洞的概率,也必然越大……
这依然是一套薛骥心里的老逻辑,最困难的事态必然无法具备最充足的把握,当事人能做的,就是去争取和累积更多的“正面概率”……
而怀疑、思考、判断、行动及总结改良之后的再次行动,就是争取这些正面概率的不二法门。
所以怀疑,并不只是一种性格或个人特质,它是启动大脑启动一切的源头之一……它也是看懂世界本质规律的必然基础之一。
它的本质并不是恶意、敌意或负面,它也可以并不显露出任何的恶意敌意和负面。
这就是薛骥此时此刻所在追求的对话“境界”。
所以,薛骥的声音也继续响起。
“请教好前辈,二世为人也是辛后大人算到的?”
这位前辈的声音立即爽朗响起。
“哈哈,无论如何,看在你居然知道我主姓好不姓妇或辛,也知道那个字不念好而念‘梓’的份上,我破例回答这个蟠龙玉珏认你为主之后就根本荡然无存的敏感疑问。
蟠龙玉珏的其中一个功能,就是你们口中的读心术……小宋……”
……
……
……
是的,别嫌省略号太多是在强行混字数,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就得应验在这种时刻……的薛骥心里。
薛骥无言以对的时候,好前辈的声音适时的继续响起。
“希望你不要觉得这是老身在利诱你完成那可能心怀叵测的所谓宝物认主过程,等我气息散尽之后,你可以有三天的时间好好观察一下这两个宝物,你如果选择了求稳的放弃认主,也其实是我主算到过的小部分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