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鹤看着远处高大厚重的城墙上出现的裂缝,眸光闪了闪,侧过身看向一旁的小羊,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意见和看法?
面对姜南鹤的注视,小羊抬起头,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滴溜溜的和姜南鹤对视上了。
他朝着姜南鹤笑了笑,眼神柔软的一塌糊涂,配合上他现在小羊崽子的模样,姜南鹤只能无奈叹气,将其弯腰抱在怀中揉搓了一顿,随即又看向了那道裂缝。
那道裂缝说实在的,真的有些诡异了,毕竟能通过那裂缝看到城墙外面的世界。
外面依旧是一片黑暗,但这说明透过这裂缝,他们是能出去的。
可是为什么呢?姜南鹤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背后的操盘手要将自己放出去呢?
他不觉得自己能威胁到这些堪比仙人的家伙,而他们之所以这样着急把自己放出去,估计是从自己身上看到的威胁?
他身上唯一能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可能也只有将军了,而将军能对他们造成威胁吗?
假说真的能,那么是不是也说明他们现在状态不对劲?
这是姜南鹤能通过这种办法猜测的,当然也有可能一切都是他的头脑风暴,只是他胡乱猜想,事实不是如此,只是巧合罢了。
但姜南鹤从来不信巧合,那阴兵过境之时,每一个阴兵实力都强的离谱。
那些存在可比他们要强很多,但却没有针对他们,他不相信自己那些手段能躲过这些阴兵。
而且他们离开的时候,只将那不明身份的家伙押送走了,这城墙裂缝,他们可没修补。
不仅没修补,也没召唤城内最多的黑鬼和白鬼过来看守,甚至其他的也没人过来。
这不明晃晃的告诉人,这里能离开?可以从这里出去吗?其中有问题的意味实在是太浓了。
姜南鹤这样想着,忍不住想要往前迈了迈步子,看看这裂缝具体情况?
但他还是忍住了,不仅忍住了,他还转身直接离开了。
不管这里怎么样?他是不准备离开,外界于他而言,依旧是一片未知。
不如在这轮回之城中找找线索,至于会不会被封在这永远不可能外出?姜南鹤觉得应该不会,他有种直觉,在这里,他能找到答案。
抱着小羊,姜南鹤行走在主干道上,主干道宽广无人,仿佛是一座废城。
但他知道,各个废弃的建筑上稀稀疏疏的纹路在扭曲,在低语,羊们都是不同的生灵,他们化作纹路在那里显现。
他们在默默注视着自己,他能感受得到那种似有似无的窥视之感。
哪怕很隐秘,但他也感知到了。
多亏了脑袋后面飘荡着的那功德金轮,有他的加持,他的实力回归到了最顶峰。
虽然是外力,但借助外力本身也是实力提升的一部分。
依靠这类的提升,姜南鹤的感知发生蜕变,比他最强的时候还稍微强上一些,所以感知到的事情就多了起来,事情变得也更加有意思了。
那窥视之感的主人没有离开,依旧在远远的窥视着,不知是利用何等手段?
姜南鹤之前也利用其他方法辨别过周围,但都没找到源头,猜想应当是距离他本人十分远的地方的窥视。
不过在他没有离开,没有通过那道意外出现的裂缝离开这轮回之城的时候,这种窥视之感就越来越强烈了。
但也只是强烈了一些罢了,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细细回忆着之前看到的那道裂缝内部的场景,姜南鹤陷入到了沉思。
那道裂缝里面,不是什么砖石,也不是什么其他材料堆砌而成,而是由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的纹路堆砌而成的。
姜南鹤猜测,外面那整座城墙可能都是有纹路做的,而这些纹路,也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
也不知这地方的人能不能叫做生命?姜南鹤疑惑的想着,但他想,那裂缝是用无数生民化作的纹路堆砌而成的,他就觉得遍体生寒。
那裂缝说实话,也有可能是个陷阱,比如说他们想要出去,自然不可能攻击那道裂缝。
因为攻击裂缝的下场已经在姜南鹤他们眼前显现了,就是被阴兵捉拿。
而他们唯一能做的,想要出去的能力和办法,只有变成纹路从那里溜出去。
是的,姜南鹤在看到那裂缝的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方法,变成纹路,从那溜出去。
可看见那里面的场景时候,他愣住了。
那里密密麻麻的纹路在扭曲着,在扭动着,它们内里好像并没有什么灵性的光泽,只是单纯的纹路罢了。
但姜南鹤知道,这些纹路之前都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所以他也觉得那裂缝可能是个陷阱,一旦他和小羊变成纹路溜过去,说不得就和那些裂缝上面扭曲的纹路差不多 变成其中一部分了。
这种可能性比较低,但也不是没有。
除此以外,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设想,姜南鹤他们都想过。
但不管怎么想,好像都有些无力,毕竟整体实力在这摆着的,他不可能打得过阴兵,也不可能打得过如此多的黑鬼和白鬼。
更不可能打得过那轮回鬼王,这让他颇为头痛,实力弱小,踏入这位格强悍的秘境,就宛如蝼蚁一般。
蝼蚁虽能在人类社会中顽强生存,但也是被人类随手拍死的存在。
哪怕运气好,被人类无视,但他本身的弱小也没办法改变,而他现在就像是误入了人类社会的一只蝼蚁。
那些“人类”能随手将他拍死,但也是看自己本身意愿,万一不想或者忽略了他,那他能接着生存。
如果不能,或者是被针对,那他想要生存,可就没可能了。
他想,事情还没到最差的那一步,总会有些转机出现的,起码知道了这片秘境的跟脚和底蕴,其他的就好做了很多。
姜南鹤这样在心中安慰自己,随即脚步不停,快速的向着他之前设好的方向冲去。
目标就是那登记生民造册的主簿所在的方位,那里,他觉得应当是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