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长鸣那个傻子非但看不出景王已经变得十分难看的脸色,甚至还以为景王要替他们出气。
于是抢在他爹赵怀宁的前面说道:
“那个云婉凝,她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随意欺辱朝中重臣之子,将我弟弟的腿打断了,殿下您可一定要替我们出气啊!”
“殿下,臣就这么两个儿子,”赵怀宁接着哭诉道,“平日里家母又对他们极其溺爱,就连臣……都不曾动手打过他们。
即便是他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告诉臣便好,也不该郡主出手教训吧?
郡主如此做,实在是……实在是没将臣这个朝臣,哦不不不,是没将殿下您放在眼里啊……”
听了赵怀宁的一番话,萧禹辰忽然有些头疼。
这个赵怀宁做事情倒是不错,可一旦与他这两个宝贝儿子扯上关系,就犯糊涂。
若不是赵怀宁归顺自己已久,自己又对他颇为了解,还真是会怀疑这家伙到底可不可靠。
不过,这个赵怀宁也不傻。
他以为将事情闹大,再扯到自己这个景王头上,自己就一定会站到他这边为他做主,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于是,萧禹辰看了三人一眼,这才沉声开口道:
“赵大人,刚刚郡主的人说的那一番话,本王看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吧。”
“这……臣……臣心中挂念臣这个儿子,所以……所以……”
“那好,既如此,赵元吉,本王问你,你的腿是安阳郡主打断的吗?”
对此,赵元吉忽然有些心虚地看了看自己大哥,见大哥悄悄对他点了点头,这才磕磕绊绊地说道:
“回……殿下,是……是……”
“那本王就不明白了,好好的,郡主为何要打断你的腿?
再说了,郡主一介女子,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能将你这么一个年轻力壮之人的腿打断呢?
更何况,”说着,萧禹辰又看了一眼站在赵元吉身边的赵长鸣,“赵大公子不是也在场吗?
怎么就眼睁睁看着别人将你的腿打断,也不上前阻拦?”
“这……这是因为……因为……”
见二弟磕磕绊绊地说不出来,赵长鸣连忙替他解释道:
“我们……我们只是想要邀请郡主赛一场马。
谁知道郡主不答应也就算了,竟然……竟然还伤了二弟,”说着,赵长鸣指了指赵元吉脸颊上的一道伤痕,“殿下您瞧,这就是郡主用飞镖划伤的。”
“不是说你弟弟的腿被安阳郡主打断了吗?
怎么现在又说你弟弟的脸也被安阳郡主的飞镖划伤了?
本王倒不知,安阳郡主何时成了这等高手,竟然能一个人将你弟弟伤成这样,可你们却没有伤到她分毫?”
听到这话,赵长鸣和赵元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出去又何时回来的景王的护卫来到萧禹辰身边,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便退下了。
紧接着,就听到景王十分不悦地看着赵长鸣和赵元吉怒斥道:
“你们两个是拿本王当傻子,戏弄本王吗?
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如今又跑到本王这来反咬郡主一口。究竟是想让本王替你们做主,还是想将此事闹大,坏了本王的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