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他,找他吧,”女生指着男生边上的男生道,
男生见状搂着边上男生道“要不,小妞,咱两来个,来个,”说罢还挑了挑眉,
惹了大家哈哈大笑,
那个男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道“来吧,来,”已经摆好姿势了,
“你们可不能耍赖的哦,”男生看了一圈,悠悠的道,
“鼓掌,鼓掌,”在一众鼓掌声中,给打了个样,
等他们打完了样,后面接下去的,勇敢的一对已经站起来,端着酒杯互相目视着,男生发表慷慨感言“这杯我干了啊,”
女生微笑收尾“干吧,”互碰酒杯,一饮而尽。
轮到我也跟邹碰了杯,现在早已忘记了我在微醉中到底豪言了了什么,许诺了多少个个美好。
只是在同学在承认了我俩的关系很好,走得很近,心中已忘乎所以。
家人们一旁咧嘴笑着,不知,是否有看未来儿媳的感觉,还在一旁不忘嘱咐多吃点,少喝点,别喝醉了,毕竟都还是学生。
在这欢快的酒桌上也曾经看到他们的影子吧,他们的过往吧,至少多少年了,都不曾问起父母以前年少时候的朋友相聚,是否也是如此欢乐的场景。
之后便三三两两开启了拼酒模式。
只见杯与杯的碰撞,碗与碗的交织,筷子在酒桌上挑选着入口食物,嗨皮的男生开始了方言酒令,女生也互相用饮料碰杯,静静的看着她们高兴的样子。
快乐是会传染的,在快乐的堆里,会变得更加快乐,
两个男生开始了乡里特有的方言行酒令(只有方言没有方言文字,只能用方言才有那个感觉),但是这个我一直都在行,到时村里的肥,学得提溜提溜的,
掐婆舍满堂,掐婆舍京昆
发财
京昆
三星
四手
五锁
六六
七夕
八扣
九九
满堂
互相出一只手,各自随意出一到五指,双方的手指数加起来,跟自己喊的口令对上了,就算输,真的是比气势啊。
要说简单点理解,就是加起来得一个数,就对了,说错的人,罚酒。
酒过五盏,时间才过半个多小时,就要准备启程到下一家了,大伙已准备起身继续去踏门了,我也加入了这股小部队,兜兜转转一天,从社下泉往上枧至双泉转雾阁到马屋,从上午十来点逛到下午三四点,
冬天的白天,黎明来得迟,夜晚黑的也早,慢慢的有同学不胜酒力,或是又跟另外一伙人去拼酒了,或是到了该回家时间了,毕竟出来一整天,家里人也多是会担心下,
三三两两的队伍稀疏了,扩散了,也累了,困了,离家近的可能都已经躺在床上已经入睡了,我跟邹也打算回家了。
刚好我们又顺路,没有的自行车,初一也没有班车,也没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唯有徒步,从雾阁跟同学分手后,就剩我俩了,到她家村里那边,也就一公里左右吧。不是很远,一路晃晃悠悠的,夕阳余辉无力的洒在峰顶,把鳌峰山显得格外的挺拔高耸。
多年后,每当大年初一,那个鞭炮震天的时候,总会端坐在大门口,望着村口那个小树林,却再也看不到曾经那些熟悉的身影了。
而村里那些年轻的身影,慢慢的,慢慢的也越来越少出现在了村口,也行是时代在不断的变化着,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在不断的改变着,只是,再怎么变化,那质朴的纯真的少年的,清澈的眼神,灿烂的笑容是不变的,
邹边走边说道“我想去鳌峰山山顶,看下整个四堡是什么样的,也看看山的那一边有没人住,是不是还有一大片山,”
“我也想去山顶看看,从来没去过山顶,也就小学一次春游,走到了三四公里地方,就回来了,”这个我一直都有这个愿望,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吧,好不好,”邹看着我道,
“好的,我们找个时间,找几个同学一起去,不然就我们两个,深山野林的,挺可怕的,”
“也是哦,那个都没个人影,确实很可怕啊,”
“哈哈,看把你吓的,”我嬉笑的道,
“难道你不怕吗,”
“怕啊,之前去过后山那森林,阴森森的,好可怕,”
“所以啊,必须人多,”
如果要是有去过那种,有个几十年上百年的森林,就能深刻的感受到深林的压抑,能确确实实的感受到密布透光的压迫感,那种辨不清方向,听不见呼唤,看不到天空,不清楚时间的流转,渺小恐惧的胆寒,
身在大山中的我们,总以为鳌峰山就是周围最高的山峰,我们能看到的山顶就是最高处,
山的那边还是一片山,渴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外面多彩的世界,现在顶多就是过年时候,从那些外出打工的平时说话喝酒的时候,在边上偷偷听到外面的一点点信息。
却不知山的那边,也是同样的你我,同样的故事,同样对这边充满了好奇,却不知,不管是在山顶还是山脚,或者山的那边,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让人充满幻想,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