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披香时,披香激动的在她手上捏了一把,朝她一连使了几个眼色,李琬当做没看见。
她和皇帝一起乘着皇帝的大船离开的,皇帝进了船舱,她则和曹全德落在后面,后者笑着道:“李司衣,陛下既然属意于你,你该谢恩才是,不是拒绝。”
“那日的事大伴知晓多少?大伴还偷听墙角?”
曹全德知道她脾气有些大,也不怒,“有些事不用听见已然猜得到,陛下是喜欢花妃娘娘,可难不成后宫佳丽都要为她让路不成?如何繁衍后嗣?”
“这不是我该想的问题。”
他笑道:“陛下不想花娘子侍寝才提前出来,让你跟来你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她不语,心里默默将狗皇帝和曹全德骂了个遍,“这话是陛下要你跟我说的?要是陛下只是那方面的需求那我想花娘子很乐意。”
曹全德变了脸色啧了一声,“你怎么油盐不进呢?要是陛下要她伺候还不简单?”
“曹大伴,您是不是理解错了?前两日陛下还说等我年纪大了就放我出宫嫁人呢。”
“陛下真这样说?”
“自然,”李琬信誓旦旦。
他双眉一挑,不出声,往前面去了。
回了文德殿,众人都退了出去,最后只剩李琬和他在房间中,他 脸上的红已经上了耳朵,只是吩咐李琬给他倒茶。
她想,他应该不是那么没品的人吧,答应好她的事不会反悔吧?
倒了茶给他,也没说让自己退下的话,李琬只得站在那里看着他一面喝茶一面看书。
“陛下,你头疼不?要不我叫人给你弄解酒汤?”
她说着抬脚就要走,皇帝却在身后道:“不用,朕好得很!”
她只得灰溜溜的回来,萧赫彦站起身,朝她走来,她只感觉心像小鹿乱撞,慢慢的,又近 那么点,她低下头,当做没看见,直到皇帝弯下腰看她。
他的呼吸都喷在她的脸上,一股热气惹得她脸上滚烫,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稍微掩盖着酒味,没那么冲鼻。
“让一让,”他声音如寒冰,开口道。
这时李琬才发觉他是在拿她身后的一柄扇子,递给了李琬,“给朕打扇吧,热得很。”
她嘴角微微抽搐,让她拿就行了干嘛这样,弄得她脸像火烧一样。
“陛下还不睡吗?您喝了酒不难受?”
萧赫彦挑眉看她,“叫你伺候朕就这么不耐烦?”
“奴婢哪有?”她悠悠替他打着扇子,想着过几日的事。
【要是没记错,两人应该是端午的时候相约会面,然后商议事情。】
商议事情?什么事?她说的那几件事都已经应验了,莫不是瘟疫?
他瞥了她一眼,正陷入神思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扇。
【要怎么引狗皇帝去看呢?总不能直说吧?】
“嘶,”身边的人龇牙咧嘴的嘶声吓得她回过了神。
他微微弓着腰,捂着肚子,李琬忙蹲在他脚前问:“陛下,您是肚子不舒服吗?奴婢去给您请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