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允不置可否。
其实,他心里也记挂着二娃子上一世对他的照顾,本来也打算打到猎物以后,给他们家送点过去。
既然,他跟着去了,也省的到时候自己跑一趟。
二娃子,大名邱轶男,取谐音求一男之意。
十六岁,上头还有四个姐姐,作为家里的老幺,还是唯一的男丁的情况下,可想而知邱轶男在家里有多受宠。
但邱轶男为人却十分仗义。
爹死后,有小混混欺负自己和丫丫的时候,是他挺身而出帮着打跑了坏蛋。
自己从军路上没有路费,也是他偷偷摸摸从家里偷了二十块钱塞给自己,他却被家里用鞭子狠狠抽了一顿。
也是他每逢清明十五,给爹娘和丫丫烧纸上贡。
这种种,虽然在别人眼中只是生活中的小事,但在他心目中,却是能记一辈子的恩情。
“既然你跟着我一起上山,那待会打到猎物,咱们对半分。”
古往今来的规矩:除了猎物的内脏要敬山神外,进山者必有一份。
只不过,主力拿的是大头!
邱允从小在山上长大,也跟着爹一起去打过猎,对此并不陌生。
邱轶男,也就是二娃子不屑嗤笑。
“哥,不是我打击你,枪口朝哪,你都不一定分得清呢,就别说那劳什子猎物了吧!”
邱允一脚踢在他屁股上,笑骂。
“我看你今天是屁股蛋子痒的狠了,迫不及待的找爷爷给你止痒来了!”
两人嘻嘻哈哈闹着,即使山路难行,两人紧赶慢赶,还是不到下午四点钟就来到了山上。
邱轶男扶着一棵大树,一边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边连连摆手。
“我不不行了,哥,歇歇会儿吧,我实在是累的受不了了!”
邱允也累,虽然两人都处于青春年少时期,正常情况下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
但奈何,一直吃不饱,体力自然跟不上。
不过,他没坐下休息,一双眼珠子警觉的四处扫视。
山里的路况他熟悉,也知道这里距离深山还有很远,并不没有什么危险。
只是他从军以后养成的本能驱使着他在出任务的时候,一颗神经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邱轶男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呵呵一笑。
“哥,这里又没熊瞎子,你唔?”
话没说完,邱允突然蹲下,一把捂住他的嘴,同时,右手往前指了指。
邱轶男朝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两人正处于山坡顶部,从上往下看去。
远远近近的山坡从山脚、山脊到峰顶错落有致的交织着深绿、浅绿、浅黄、黄色和红色,美如仙境。
而就在距离此处大概四十多米远的半山腰上。
一只野山羊在灌木丛的掩护下,一边吃草,一边时不时的抬头张望一下。
很是警觉。
邱轶男拿下捂住自己嘴的手,不确定道。
“是野山羊?”
“嗯!”
邱轶男竖了竖大拇指。
“牛啊哥,这你都能发现!”
邱允笑了笑,没说话,从肩膀上卸下火枪。
按照顺序快速把火药、头发、小铁砂、头发装进枪管。
然后把枪管朝上,轻轻拍了拍枪身,保证火药在枪管里自然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