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从热乎乎的胸口抬起头,看着精神奕奕的某个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吐两个字,声音小而干哑。
“腰累。”
“我的错。”
江司洛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马认错,手搭在温竹的后腰上轻轻地按摩着。
按着按着就忍不住啄了下温竹的唇:“老婆,我爱你。”
“谁是你老婆。”
温竹脸颊微热。
江司洛笑了笑,心情非常好:“你昨晚喊我老公了,现在不认账啊。”
不要脸的男人,还不是自己威胁的。
温竹羞得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上,不看江司洛那双引人犯罪的笑眸,闭着眼睛享受按摩服务。江司洛按得很舒服,温竹闭着眼睛后又有点昏昏欲睡了,直到腰后传来异样。
温竹“唰”地睁开眼。
“江!司!洛!”
江司洛轻咳一声,安抚地揉了揉温竹的软发:“别担心,我没想继续,我先去洗个澡。”
一身水汽回来,江司洛就看见温竹跪在床上穿衣服。
“你可以多睡一会儿,我去给你煮早餐。”
“不了,已经九点多了。”
温竹摇摇头,掀开被子下床,结果一个踉跄就往前倒去。
“小心!”江司洛上前把人捞进怀里,紧张地问,“是不是那里痛?我醒来是给你检查——”
“你还检查过?”
温竹不由拔高,脸上血色蔓延。
江司洛把人打横抱起:“嗯,看过,还给你涂了点药。”
温竹这时余光才发现床头桌面上有一支药膏,神情惊讶:“你哪来的药膏?”
“昨晚买的。”
看见温竹脸上的疑惑,江司洛加了一句:“你晕睡过去后,我去巷口那条街的药店买的。”
温竹觉得有点丢脸,闷闷应了一声:“哦。”
江司洛把人抱进浴室里,给他挤牙膏刷牙。
一只手臂从前腹经过搂着温竹,一手在轻轻按摩着他的后腰,江司洛扬唇看着镜子里在乖乖刷牙的人。
他穿在身上的白色睡衣很宽,是那种oversize的尺码,显得他很清瘦,领口很大,露出了锁骨上杰作。
“我没事儿,你不用搂着我的。”
温竹抽出牙刷,声音模糊不清。
江司洛笑着亲了下他的侧脸,和镜子里的眼睛对上:“那不行。”
温竹不想理他,任他抱着自己。
江司洛看着那还算柔软的沙发,问怀里的人:“要不,你先在沙发这坐一会儿,我下去做早餐?”
温竹目光幽幽地看着他:“你觉得我现在坐得下吗?”
他刚在床上就不敢坐着换衣服,只要不坐那种酸痛感也没那么强烈,一坐的话整个人就不好了。
江司洛讪讪地闭嘴。
接下来一整天。
温竹就没怎么坐过,不是在江司洛身上趴着就是躺着。
还好到了晚上,他能坐了,不然铁定被严律看出异样来。
后天他们就要离开南城,所以这晚温竹请严律来家里吃了一顿饭,当然饭菜全是江司洛做的。
几人在温竹家里聊得挺晚,温竹也跟严律说了要把汤圆带走,严律对汤圆其实很舍不得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照顾它了。
翌日清晨。
温竹就带着江司洛去了一趟墓园,跟爸爸和奶奶说了他跟江司洛在一起的事情。他也看到江司洛在墓碑前跟爸爸和奶奶保证会好好爱他照顾他一辈子。
8月25号那天下午,把汤圆带去托运后,江司洛和温竹就坐上飞机离开了南城市。
两人抵达颐湖西苑已接近傍晚。
夕阳刺破云层映红了半边苍穹。
“江司洛,以后我们每天要到小区遛狗。”
温竹眸光温柔地看着汤圆在客厅里到处溜达,一边插着手里的向日葵。
江司洛在吧台那边煎牛排,闻言笑道:“那不是挺好,楼下小区景色很不错,我们吃完饭可以带汤圆下去散散步。”
“也是,哎,对了,咱们明天穿什么衣服去学校啊?”
江司洛看着插花的少年:“你有什么想法?”
温竹把玩着手里的一枝向日葵,想了想:“我想穿校服回去,咱们以后可没有机会穿了。”
江司洛没有任何意见地笑着:“当然可以,你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