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夫人她昨晚不小心掉进荷园里,今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
她目光失神往前栽,六一惊叫着跑上去扶她。
“小姐,你没事吧——”
“好端端……不可能……一定是你看错了。”
沈惜枝握着六一的手指尖泛白,浑身颤抖。
她说:“带我去看看。”
不亲眼看看她绝对不相信禄柳死了。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人。
从外面回来后沈惜枝就病了,在床上躺了三天。
这天,木槿奉王妃命带府医上门来替她把脉,并叫她去梧桐苑,说是禄柳的死有进展了让她也去听一听。
杨府医把过脉之后说:“沈夫人是风寒外侵加之气机郁滞才病倒了。”
六一急道:“要用什么药?几时能好”
杨府医说:“当以祛风寒为主再调理气血。至于几时能好要看沈夫人自己了,少些思量多出去走走……”
府医开了药便退下,木槿先是代表王妃关怀一下,才说出另一件事。
“沈夫人节哀。禄柳有您记挂也是她的福气,若她泉下有知肯定不希望您遭贱自个的身子。
话说那天这么晚还下着雨,禄柳无缘无故去荷园做什么?柳侧妃说是失足掉下水,由于那天太晚雨又大所以没人发现才导致她呼救时没有人听到……”
这个时候她特意来小姐面前提这个做甚?
六一想到前几日小姐说王妃不简单的话,抬眼若有所思看木槿。
沈惜枝消瘦的脸难掩疲惫,敛去眼中的情绪她眉头皱起,顺着木槿的话问:
“听姑娘的意思是禄夫人的死跟柳侧妃有关?”
“没凭没据的咱也不敢乱说。”木槿烊装紧张左右看了眼才说:“这要是换作以前我家王妃掌家的时候肯定能帮您查清楚。
现在嘛却是不行了,府里柳侧妃“一手遮天”。”后面几个字她重重说。
沈惜枝垂眉思忖,似乎真的把本槿的话听进去了。
六一打量木槿的时候木槿也在端量沈惜枝。
沈惜枝虽然病了但有一种弱不禁风的美感,这样的女人勾一勾手指怕多的是男人愿意死在她们身上。
不过好在她没背景依靠,否则又是一个柳若烟。
挑拨后木槿一身轻松离开听雨轩。
六一送木槿出门,进房间的时候小姐已经喝了药起身穿衣服准备去梧桐苑。
六一上前帮助,边问:“小姐,刚才木槿的话是什么意思?禄夫人真的是柳侧妃害死的吗?木槿的话能相信吗?”
“自是不能相信。”
沈惜枝抬手的时候顿了下,苍白无力的目光登时变得冷肃,“我们跟梧桐苑有什么交情?好端端的她们为何来说这个?”
六一小小的脑袋就更想不明白这个了。
她气恼自己脑子不够用帮不上小姐,嘴气得嘟起来。
沈惜枝没听见她接话便偏头看过去。
见状,轻柔道:“以后这种没头没尾听着像好心的话你一律当做没听到。
谁知道人家有没有坏心思要害我们。”
六一赶紧点头,“小姐的话我一定听。”
望着六一沈惜枝眸中多了一丝温柔。
“木槿来我们听雨轩这么说又是什么目的?”
沈惜枝目光转冷,“出于什么目的我们现在去梧桐苑听听不就知道了。
到底是梧桐苑挑拨还是禄柳的死跟飞雪居有关系我也想知道。”
话毕,主仆二人出门。
却不想中途有人非要往枪口上撞。
沈惜枝初现爪牙,一下就把殷书雪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