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拿鸡毛就当令箭,我们不吃你那一套。”
又道:“我家小姐用不着你伺候,平日你在这院子不是吃酒就是睡觉。
要么三更半夜从外面赌钱回来还累的我们给你开门,到底谁伺候谁?”
“老奴在府里伺候了一辈子,临老了有点喜好不是很正常吗?
王妃都不管,你一个小丫鬟管得着吗?”
她看了眼沈惜枝话里有话,道:“都是伺候人的谁也不比谁高贵,有的人哪怕仗着自己有点颜色当了主子活得也不如奴婢们。
老奴在府里伺候久,花开花落见得多了。”
——院子静了一静。
在木槿以为沈惜枝无话可说的时候只见她十分淡定。
“乌婆婆说的是。”沈惜枝微微一笑:“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没等她们有反应,沈惜枝问木槿。
“我是沈夫人是吧?”
“自然。”
木槿不明她为什么这么问,很快就说:“您是顺王府夫人之首的沈夫人,这一点奴婢不会记错。”
“既如此,”沈惜枝低头跟乌婆婆说:“你是我的人我便有权处理你。”
“发卖了吧。”
乌婆婆对上她认真的表情惊了一惊,看一眼木槿后又故作镇定。
“沈夫人发卖老奴也得有个由头吧,若是随便就能发卖岂不是寒了我们这些忠奴的心……”
沈惜枝不耐烦听她辨,冷声道:“上工偷吃酒,议论主子是非,再不服还有赌钱呢。你们三不五时就聚众赌博,这个是事实吧?
王妃不管那是她贤惠,现在府里是柳侧妃管家,不若报与她让她来审?
到时是卖是打我都没意见。”
乌婆婆膝盖没由的发软,直愣愣朝沈惜枝跪下。
柳侧妃,柳若烟。
那真真是个狠辣的女人,自从她在王妃手里夺了王府中馈,这府里多少下人都莫名其妙病死了!
柳若烟向来与王妃不合,若是她落在柳侧妃手里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木槿姑娘……”
乌婆婆拉着木槿的裙角痛哭出声,“您救救老奴啊——”
真没用,这就被沈惜枝吓到了!
木槿恼怒地用力扯回衣裙,对上沈惜枝探究的目光她更气了。
“只是一桩小事,何必麻烦柳侧妃。更何况乌婆婆是听雨轩的人,闹大了没得丢了您的脸。”
“这可不是小事。”沈惜枝偏头看乌婆婆笑得邪魅,“这是她的命呢。”
“木槿姑娘……木槿姑娘您救救老奴,老奴不想死啊,不要把老奴交出去——”
真是晦气,木槿嫌弃的后退几步。
乌婆婆见状又对着沈惜枝连连磕头求饶。
刚才不想走现在求着走,怀玉本来还难受乌婆婆比她多了一个月的月钱,现下脚底抹了油似的跑了。
这人本来就是王妃安插在沈惜枝身边的,现在若不救怕她等会乱说话。
因此木槿道:“沈夫人您把她交给奴婢,奴婢带她回去让王妃处罚。”
六一就纳闷了,方才是不是你说王妃闭关七天没空理这些琐碎事的。
难道她听错了?
“早这样听话不就行了,非得让我家小姐撕破你的脸皮。”六一说着话边把荷包往怀里揣,那架势分明是不会给她钱了。
乌婆婆也怕沈惜枝后悔,恨不得马上就走,钱不钱的哪有命重要。
木槿看她望着沈惜枝发愣上去踹了她一脚。
“还不快滚。”
乌婆婆屁股着地疼得她龇牙咧嘴。
就这,还顾不上了,小命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