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锋寒转身的动作滞住，随即机械地回过头来。

“大隋，似乎并未有你这么号人物？”

跋锋寒双目如鹰隼盯着哥舒夜。

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人很危险。

腿上的汗毛都根根竖起，他此时如临大敌，缓缓握住剑柄。

“我叫哥舒夜，来自大宋！”

哥舒夜淡淡上前。

每一步落下，身上的气势就增长一分。

跋锋寒只觉压力扑面而来，就像身上背负着万斤重担。

他身上的骨骼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但仍然咬紧牙关，寸步不让。

旁边看客见状，纷纷为之赫然。

欧阳希夷欲言又止，王通神色不明。

王世充等人似乎要说什么，但最终深深看了一眼哥舒夜。

还是阖然长叹，闭口不言。

能够进场的都知道哥舒夜的身份。

即便觉得哥舒夜行事稍显霸道，甚至有喧宾夺主的嫌疑。

但也没有出风头。

哪怕是李建成、宋师道等人，也不会不开眼。

“你要和我斗一场吗？”

跋锋寒顶着莫大的压力，紧咬牙关，一字一句道。

哥舒夜摇了摇头。

“斗一场？你还不够！”

跋锋寒的确是个人才，甚至是个天才。

但是天才和他之间的鸿沟，甚至比天才和庸才还大。

“狂妄！”

跋锋寒冷哼一声，看着哥舒夜的身影，猛然握紧长剑。

悍然出手！

不是他急着出手，而是他发现，自己快顶不住这压力了。

他在害怕！

害怕哥舒夜再往前面走几步，他就不敢出手！

“嗡！”

长剑嗡鸣，携带着一股诡异的震颤之力。

虚空中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波纹。

而剑影却瞬间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

变化万千。

虚空中全部都是虚幻的剑影，已经无法辨别真身。

但是每一道剑影上面，都带着让人为之胆颤的锋芒。

“好妖孽的小子！”

欧阳希夷目光都禁不住呆滞。

方才他和跋锋寒斗了许久，但此时才知道。

那并不是跋锋寒的全力！

起码现在仅仅是一招起手式，就已经超过刚才的白热化。

“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