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老师说，秦始皇是暴君，真的是吗？”

教师公寓里。

陈书广十岁的孙子问他。

陈书广摇了摇头：“大孙子，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陈书广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搂着孙子，用类似鲁迅的语气轻声道：“或许，他的确大概是个暴君。”

“暴君……”

陈书广摸了摸孙子的小脑袋瓜：“不过，你得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少年眨了眨天真的大眼睛。

陈书广道：“暴君是暴君，昏君是昏君，这是两回事。”

“或许，秦始皇是一个暴君，但，他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昏君。”

少年微微皱着眉头，好似想到了什么。

他的目光透过手机看着阎罗殿中的画面，低声呢喃：“或许是暴君，但绝不会是昏君。”

……

阎罗殿。

黑暗笼罩着，诡魅的烟雾弥漫，让人看不清楚这里的全貌。

江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继续问：“秦皇，对此评价，你可有话说？”

嬴政突然咧嘴一笑。

好似在那一瞬之间，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孤，无话可说！”

煌煌之音回荡，让所有人都微微一愣。

无话可说？

看嬴政刚才，那种不被世人理解的的悲怆，在刹那之间感染了所有人。

甚至有人恨不得冲进地府，替他大喊一句“孤不是暴君”。

可仅仅是片刻功夫，嬴政竟然又无话可说了？

这什么情况？

无数目光，聚集在那倔强孤傲的身影之上。

嬴政再次开口，声音已然恢复此前的冷静。

“天下人说孤是暴君，那便暴君！又能如何？”

“两千年前……”

嬴政双眼微闭，似是在回忆往昔。

“在那礼崩乐坏，天下纷争的年代……”

“只有杀戮，才能终结！”

“新的天下，必须在鲜血之中重生！”

“世人唾骂孤是暴君，可是六国，偏偏被孤这个为人唾骂的暴君灭了！哈哈哈……”

“昏君也好，暴君也罢，孤，从不后悔！”

“因为那时的天下，就需要孤这样一个暴君！”

“若再来一次，孤还会这么做！”

“只要能让这分崩离析的天下再次一统，孤，愿意做这千古第一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