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宴的房子位于顶楼。
房子西晒严重,但相对来讲,没遮没挡的,光线特别充足。
一整面的落地窗视野开阔,从顶楼望下去,像是把a市踩在脚下,有种一览众山小的壮阔。
临近傍晚的阳光洒在玻璃窗上,纯白色的纱帘把光线过滤地朦朦胧胧,昏黄温柔。
沈战搬过来不费什么功夫,他的房子本身就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说是搬家,其实就拿了些换洗衣服和日用品。
他躺在沙发上,吃的太饱,他难受的哼哼唧唧,王宴手里正给他揉着肚子,沈南枝去了厨房烧水。
谢清虽然和王宴住一个小区,楼层间距也就几十米的距离,但现在的成年人都挺生疏,轻易不去别人家串门,也不喜欢别人来自己家做客。
因此,尽管来a市也有小一个月了,谢清还是第一次来王宴家里。
他四处溜达了一圈,蹲在沙发旁边探头看着沈战:“你还好吧?吃点东西怎么还撑到了?”
沈战吃饱了犯困,他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脸贴到王宴小腹处,:“我肚子又不是无底洞,吃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不撑?”
谢清幸灾乐祸地笑着:“最难消受美人恩,王宴和沈老板看似关心你,实则……哎哎哎,王宴你干嘛呢!”
王宴收回脚,若无其事:“你,要么闭嘴,要么回你家去。”
谢清跌坐在地板上,揉着自己的腰骂骂咧咧:“你下那么重的手做什么?我看你就是嫉妒,沈老板和沈战多般配啊,他们连姓都一样……”
王宴是真不爱跟谢清说话,总感觉自己的智商都被他拉低了。
沈战扭过头对着谢清认真澄清:“你别乱说,沈南枝不喜欢男人,我和他是朋友。”
谢清刚想说沈南枝或许确实不喜欢男人,但他看沈战的眼神可不清白,
王宴眼刀一飞,他识趣地转了话锋:“沈战,我搬过来和你做伴吧,我一个人住好无聊,每天下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沈战一口回绝:“不行,不方便。”
“?”谢清不太理解:“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
王宴但笑不语,沈战好心地给小处男科普:“我和宴哥玩的花,你在会影响我发挥。”
沈南枝端着一杯水从厨房走出来,手抖了抖,差点没把水洒出去,他稳了稳心神,酸溜溜地哼了一声:“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脑子里只有那事儿吗?”
“年纪轻轻的不想那事儿,等老了我再想那事儿不是老不正经吗?”沈战接过他手里的温开水小口喝了两口。
沈南枝神色郁郁,一言不发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王宴捏着健胃消食片塞到沈战嘴里:“吃完药你去睡一会儿,我把屋子收拾一下。”
“嗯。”沈战吃下药,挪动了一下身体,顺手拿了沙发上的抱枕,脑袋靠在上头,让王宴起身。
“去屋里睡吧。”王宴没急着站起来,揉着他的头发想抱起他:“沙发太窄了,待会儿滚到地板去了。”
沈战摇摇头,一条腿扒到沙发靠背上:“懒得换衣服,你们这么多人在,总不至于让我摔下去吧?”
谢清最积极,他噌噌蹲到沙发前毛遂自荐:“沈战,我抱着你一起睡,我睡觉不踢被子,你绝对不会滚到地板去。”
王宴理都没理异想天开的谢清,拿过一张毯子搭在沈战肚子上,摸了摸他的脸颊:“仔仔,你脸色有点不好看,要不我们先去医院看一看?”
“没事,就是吃太多肚子胀的难受,我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沈战脸颊蹭了蹭王宴的手掌:“你忙你的,我去睡了。”
谢清仔细看了看沈战的脸色,这人平时就和平常人不在一个次元的白,这会儿更是脸色煞白,嘴唇红艳艳的不太正常。
“你该不会感冒了吧。”沈南枝凑过来,手背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沈战避嫌地躲开他的手:“大夏天的我怎么会感冒?就是吃太多了。”
沈南枝怅然若失地收回手,很快又面色平常的说道:“夏天怎么不会感冒?你吃的还没谢清多,谢清都没事。你自己要不要去照一照镜子,脸白的像一张纸……”
王宴突然想到了什么,
分开这几天,沈战瘦了一大圈,肯定没有好好吃饭,包括昨天晚上也是喝了一肚子的酒,没吃两口烧烤,早上又空腹饿到了下午一点多才吃上饭,
吃一顿,饿几顿,突然这么胡吃海塞吃了一顿,不难受才怪。
他抿着唇,深深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媳妇儿,
现在沈战不舒服就先放过他,回头再跟他好好算账,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必须得严厉批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