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转眼又是一个周五。
“谢清。”王宴喊住人。
谢清手搭在门把手上,转过头不耐烦地问道:“干嘛?”
王宴斟酌了一下,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晚上有没有安排?”
谢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都月中了,我卡上只剩几十块钱,饭都吃不起了我能有什么安排?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谢公子前两天兴冲冲地抱回一个大瓦罐,卖家说是宋代的,因为家中急用钱,两千块卖给了他。
两千块自然买不到宋朝的大瓦罐,
都不用浪费钱找专家鉴定,出身乡下的王二狗瞅了一眼,就特么是个七八十年代农村人拿来腌咸菜的罐子。
以前他阿嬷屋里头大大小小一大堆,或者说,乡下人家家家户户都有这玩意儿,
大的叫缸,小的叫罐,拿来装米装水腌咸菜,好用,便宜,两千块钱去个零都能买齐全一整套。
买了个年份轻轻的瓦罐,本来就不富裕的谢公子雪上加霜,离下个月发工资还遥遥无期,他已经兜里空空。
王宴仿佛这才想起谢清手头拮据,难得大方地说道:“这几天辛苦你了,晚上我请客,去不去?”
谢清几步回转着走到办公桌前,狐疑地看着他:“铁公鸡还能拔毛?”
王宴横了他一眼:“你就说去不去,不去算了。”
谢清连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去去去,我王哥请客,天上下刀子我都要去。先说好了啊,你请客你买单,你可一定要买单啊,不准吃完了把我抵押在店里洗碗。”
王宴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至于做这种事儿?”
谢清冷哼一声:“怎么不至于?前几天你一直想把我弄到沈南枝餐厅当招财猫,要不是沈战挺身而出,指不定我现在还站在餐厅门口喊欢迎光临呢……”
谢清话说到一半才惊觉自己提到了沈战的名字,他赶紧打住话头,偷偷瞄了一眼王宴的脸色。
王宴像是没察觉到谢清的打量,神色如常地赶人:“严总不是在等你拿资料?你先出去吧。”
谢清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默默拿起文件出了办公室带上门。
王宴靠在椅子上,手撑着头,闭上眼,整个人呈放空状态。
提不提沈战有什么关系?
提了他也不在身边,
不提,
他也会一直想着他……
真是没志气。
他说走就走走的的那么干脆,他都能忍住不找自己,自己为什么要想着他,为什么还想借着吃饭的名义去找他?
可是,好多天没见到他了呢。
破a市,就这么小的一座城,每天能遇到那么多人,怎么就遇不到他蛮不讲理的媳妇儿呢?
王宴烦躁地睁开眼,拿起手机看了看,才刚四点多,时间过的真慢啊……
手上的工作都忙完了,干坐着等待实在太煎熬,王宴索性关掉电脑,往严厉办公室走去。
严厉还在处理工作,谢清坐在一旁帮忙整理资料。
只要肯学,就没有学不会的事儿。
前头谢清躲懒,他每天上班开始玩手机,手机玩累了睡一会儿,睡醒了肚子饿,点个外卖,吃饱喝足继续玩手机,到了下班的点儿准时走人。
别人上一天班灰头土脸,回到家动都不想动,谢公子上一天班,精神奕奕,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总想到处转悠。
这几天,谢清被王宴和严厉抓着当他们的助理,一个人干了几个人的活儿,跑腿,打印资料,端茶倒水,整理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