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迷离变幻的灯光模模糊糊地什么都看不大清楚。
沈战推了推黑框眼镜遮住慌乱的心,笑着问道:“老板想听我说什么?”
“你当钱那么好挣?说什么还要我教?”王宴靠在卡座上,长腿交叠,身上的白色衬衫袖子挽起,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
沈战吞了吞口水,目光从领口往下看,想着底下的风情,他可耻地想入非非……
谢清轻笑了一声,掰过沈战的脸:“你一个男人也馋王宴的身体吗?王宴不喜欢男人的,你可以看看我,我比他有意思,我有八块腹肌,我宽肩窄腰大长腿。”
王宴嗤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八块腹肌?沈公子,喝啊,还要不要挣钱了?不喝滚吧,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
沈战别过眼,想站起身:“既然老板不高兴,那我先走了。”
“别啊,王宴不高兴我高兴,你陪我喝,你坐这儿就挺养眼的。”谢清一只手环住沈战的肩膀:“你叫什么?”
“jack。”沈战不着痕迹的拉开谢清的手。
“我还rose呢。中文名。”谢清又倒了一杯酒放到他手上:“我叫谢清,是王宴的朋友。”
“沈战。”沈战接过酒仰起头一口喝掉。
喝的太急,酒水吞咽时洒落在他衬衫上,水渍氤氲,白衬衫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修长的脖子在暗光下白的像会发光。
谢清眼睛都看直了,爪子一抬,手指从他脸上摸到喉结上:“真漂亮,真漂亮啊。”
坐在对面的王宴手一抖,一杯酒像长了眼一样一滴不落地泼到了谢清脸上。
“王宴你搞什么飞机啊?”谢清手忙脚乱地从桌子上扯了几张纸胡乱地擦着脸。
王宴眼睛瞥着沈战,口中没有半分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手抖。”
手抖能违背地心引力把酒从下往上浇到谢清脸上?
沈战抿着唇偷偷笑着,一晚上灰霾的心情突然明朗起来,
他抽着纸巾帮谢清擦干衣襟,脸上虚伪的笑意真诚了几分。
谢清是个善谈的人,像人口普查一样盘问着沈战,沈战大多数没回应,他也不生气,边喝着酒边聊着,倒把自个儿的底细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谢清,g市人,24岁,和王宴一起开了一家网络公司,月初刚把公司搬到a市。
两个人靠的极近,酒吧喧嚣,说话得吼着才听的到。
他一会儿一会儿凑到沈战耳朵旁边跟他讲话,恍惚的灯火下两人看着有种耳鬓厮磨的错觉。
谢清抬头看了看王宴,和沈战抱怨着:“也不知道王宴有什么毛病,好好的g市不待,跑到这乡下地方。”
a市十八线小城市,g市超一线国际大城市,确实称得上乡下地方。
沈战心下一动,偷偷瞄了一眼王宴,正好对上王宴没有情绪的眼。
不明意味地对视了一会儿,谢清端着酒让沈战喝酒,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开眼。
沈战心里有些不确定地琢磨着,王宴是为了他回来的吗?
谢清看来是一个爱玩的,嫌单纯喝酒无聊,让沈战陪着他一起喝交杯酒。
沈战又看了一眼王宴,王宴面无表情的自个儿喝着酒,握在酒杯上的手指因为用力,关节处骨骼凸起。
谢清端着酒催着沈战:“快点。”
沈战没再看王宴,手臂和谢清的臂弯互相交错,喝下这交杯酒。
凌晨十二点多,后半场没说过话的王宴放下酒杯,拿着手机看向沈战:“收钱吧。”
酒是沈战陪谢清喝的,钱是王宴扫给沈战的。